白明月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不管怎么样,宣柔心对上官映雪都不可能做到完全没有感情,正如同她对蔡舒雅。上车后,见她不说话,墨子寒问了一句,“现在回家吗?”
白明月想了一下,点头,“好,不过晚点我想带着辰辰去疗养院看看哥和爸。”
上官景辰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便被安排进了国内一家顶级的疗养院专门养病。上官肖邦本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为了儿子,还是陪着他一起住进了疗养院。
想到昨天去看望他们的时候,上官景辰便笑着说了一句,许久没有见到辰辰,都不知道这孩子长大了多少。上官肖邦嘴上不说,听到上官景辰这么说的时候,分明也是有些动容的。
白明月便想着今天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带着辰辰去看望他们,墨子寒自然是不会拒绝,“我跟你一起去!”
他已经有好几天没去看过上官景辰了,想到他现在的状态,眉宇间不觉笼上了一层郁色。
白明月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静默片刻,她忽然问了一句,“子寒,你之前好像答应了我,不追究上官映雪的。”
墨子寒唇角一扯,知道她早晚会问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少意外,语气淡淡的道:“我只是没有反对你不去追究,并不代表我就不追究了。”
白明月听得皱眉,他这分明就是曲解了她的意思。但是想了一下,她也没说什么。上官映雪今天在法院门外对她的态度已经说明,这件事情不是她不追究就能算了的。
她闭了闭眼睛,忽然觉得有些累。
她只想过那种简单而平静的生活,为什么就是那么难呢。回到悠然园别墅,白明月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墨子寒伸手递过一张烫金的红色请柬。
白明月诧异的接了过来,“谁要结婚?”
她说着,已经翻开了请柬。当看清楚上面新郎新娘的名字时,惊得差点没从座位上站起来,“郁然然?”
她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眨了几下眼睛,看了好几遍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新郎季行风,新娘郁然然,婚礼日期十月十八,就在——后天!
看着女人震惊到半晌合不笼嘴巴的模样,男人眼底滑过一抹笑意。现在,她估计没心思想别的了。
“要去参加吗?”他这才慢条斯理的解开安全带,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半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了。
白明月拿着那张请柬看了好半天才算消化这个消息,“你什么时候收到的请柬?”
“嗯……”墨子寒想了一下,“上个月吧,记不太清楚了。”
白明月无语了,“那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墨子寒看她一眼,认真的想了一下,才说道:“忘了!”
白明月:“……”
上官映雪的事情,无论是白明月还是宣柔心都选择了隐瞒,并没有告诉上官景辰和上官肖邦。这也是为什么宣柔心最终还是决定让上官肖邦留在疗养院休养,并没有把他接回家。
上官肖邦在医院里住了这么久,精神反倒比以前好了很多。此刻,他抱着那个软软糯糯,却已经会调皮捣蛋的婴孩,笑得眉眼弯弯。
辰辰已经七个多月了,还不会走路,也不会说话,嘴里啊啊叫着,却是很会笑。他模样已经长开,五官酷似墨子寒,偏偏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扬起的弧度和白明月很像。
上官肖邦逗着他玩了半天,一点都不觉得累,那一副含饴弄孙,十分满足的样子,倒是让一旁的上官景辰有些看不下去了,“爸,我小的时候,你大概都没有这么抱过我吧。”
上官肖邦瞪了他一眼,父子俩一起呆在疗养院的这些天,父子之间的关系倒是变得更加融洽了许久,上官肖邦哼道:“你小子小时候哪有这么乖!”
“乖?”上官景辰睨眼看着颤颤巍巍站在他腿上一蹦一蹦的小外甥,肉呼呼的小胳膊一挥一挥的,举着小拳头眨巴着眼睛好奇的一直盯着上官肖邦的胡子就要伸手去揪。
他表示深深的怀疑,却是一笑,“不是都说,外甥随舅吗?子寒,你说是不是?”
一旁的墨子寒目光淡淡的看着这一幕,唇角微微向上弯起一个弧度,很不给面子的问,“哪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