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人不见了那件散花绫裁制的便服吧?”幽梦警惕问道,很显而易见,既然衣料被剪碎了穿在草人身上,那现下拿不出衣服的,就基本可以断定是细作无疑了。
谷雨面色却并不轻松:“正如公主所料,公子们前阵子确有人遗失常服,可查到的结果却不止一位,而是好几位。”
幽梦蹙起好看的眉头:“好几位?”这可出乎意料。
谷雨说道:“奴婢将服侍檀奴苑的丫头都召集起来逐一问过,她们说从浣衣房登记的日志来看,其实早在茶会前两日,檀奴苑的衣物经浣洗晾晒后,就接二连三地有丢失,只是浣衣房怕上头怪罪,又见那些公子们好像也未察觉和过问,就一直未将此事上报。”
幽梦按捺渐已烦乱的心绪问:“有哪些人?”
她想,以那晚作案时间推断,疑犯落在离忧、苏稚、晏鹊和珝逸这四个人里,如今再以失衣情形比对,或许可以从中排除一二?
“主子怀疑的四人皆在其中,还有一些没嫌疑的人也丢过。”谷雨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眼神加重了道,“几天之内,衣服全都不翼而飞,而且丢的都是那件散花绫,要说巧,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这是障眼法……”幽梦深感棘手,一筹莫展,“他料到了我们会去从布料下手,查他们的衣服,他这样一捣乱,混淆我们的视线,就彻底把自己给掩护住了……此人心思缜密啊。”
谷雨心里也急,不胜埋怨那浣衣房的下人掉以轻心,没把衣服盯住,坏了大事:“那这条线索又断了?”
幽梦暗恨而咬牙,语气发狠:“这只狡猾的狐狸,我不信抓不住他。”
说罢她下意识摇了摇头,沉色走出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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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不平静,公主巧用她的智慧和魄力,不光在男宠面前成功立威,同时也警告了那位深藏不露的细作,让他知道小公主并不是一个软弱无能,可以任人鱼肉的女子,她有的是办法把他揪出来,所以请好自为之。
回去的路上,离忧和苏稚同行,说着体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