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皇室就下诏令澄清了此事,还处决了造谣的一干人等。”居胥畏惧他的气势,说话时一直俯首抱拳,不敢直视,“从那之后,小公主就迁出了皇宫,在风华园自立门户。”
“这样的谣言,从何而来?”总归不可能是空穴来风,苏稚兀自踱步,微眯的眉眼中露出一丝阴鸷与狐疑,“可我从香会那日所见情形判断,倒像是太子对公主有什么非分之想,而公主对太子,反倒十分排斥,如同瘟疫避之不及。”
若说她有意勾引太子,而她的表现又是说不通的。
苏稚愈发觉得,她的过去就像一个谜,被流言错综复杂地交织着,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居胥还说过:“公子,关于这对兄妹,属下还查到去年的一些事。”
“说。”
“去年夏日,皇室尚未迁都洛阳,一些皇室成员曾去往咸阳的甘泉宫避暑,在那期间似乎发生了什么,服侍太子的一众宫人在一夜之间全部失踪,听说是被秘密处死了。就在此事发生前一日,甘泉宫花圃丢了一种名贵花药,依兰。”
苏稚蓦地顿住步伐,回过头眼锋犀利地盯着他。
“而幕后下杀令的人,不是皇帝,就是皇后。”
苏稚保持沉默,深蹙的眉峰酝酿着深不见底的心思。
“那时的甘泉宫风声鹤唳,太子突然以督建东都为名,被遣送至洛阳,长达半年不曾回京。”居胥以他从事密探多年敏锐的嗅觉,将打探的消息拼凑起来,“还有小公主的郡君爵位,也是在那时被授予的,因为发生的时间很近,属下不知这几件事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
太子、小公主、依兰花、宫人之死、王爵……
承载这些线索的甘泉宫,绝对不寻常。
以苏稚过人的谋略,深邃的城府,他几乎可以认定,有关她过去最关键的秘密,就藏在甘泉宫的那段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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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梦回到醉秋别苑,双脚不由自主地就往苏稚院里走,远远地,闻见一股熟悉的暖香,从浓烈到淡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