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价格呢?”马东有种预感,这或许不是赵浩文的本意,明知道这块资产里面包含了稀缺的钴矿的成份,还要急着出手?
他知道对方的出价,这样就能判断出是不是另有隐情。
“我的底价,马先生应该心里很清楚吧。”赵浩文说得很坦白,“2忆美元,这份权益的转让价格。”
马东听后一愣,这的价格应该就是欣荣海运买入的价格,或许者买入时的保证金额度。但是现在随着琼航的退出,航油集团的新近介入,本来原定20%的权益因为没有追加资本变得缩水,只剩下了10%的权益,只是价格竟然不变。
“赵总,你这个价格有点……呵呵。”马东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马先生,你不会嫌高吧?”赵浩文觉得对方反应有些意外。
“只是觉得有些低了。”马东冷静了一下,问道,“这是航油集团的附加条件吗?”
这种无利套利的事情背后,肯定不是交易者心中所想,或许还有第三方参与进来。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赵浩文咳嗽了一下,“航油集团的陈总说我应该好好谢谢你,但是我老了,这一场风波下来,我也累了,我不想恬恬以后再碰到这样的危机。”
原来如此,不过马东还没看到了这块资源的评估文件,还是有些顾虑的,只是这可能是陈敏的意思。自己的基金除了二级市场肯定会布局PE资产,这或许是自己展开PE投资的第一单。
“我同意。”马东点头道,“我会记住赵总的这份好意。”
“那就好,那就好。”赵浩文听到马东答应下来后,让赵恬恬取出一份文件来,“马先生,当时股权拍卖时文件已经交给了航油集团,我这里只有副本。”
“不过涉及的股权数目很小,我们双方只要签订协议转让书就可以了。”赵浩文已经让女儿把文件摊开来。
本来老马还想让人去做出评估的,马上想到航油集团已经入局,自己若是吃亏的话,航油那就损失更大。既然有这样垫背的,倒不如做事干脆些。
马东的目光扫过文件的文本,权利义务说得很明确,全文都只有油田的这一块资产,完全没有钴矿的字眼,不过马东还是看到附近所属地的任何矿产权,而且字体很小。
“有意思,这份文件的初始文本应该是琼航集团做出来的,他们这是想鱼目混珠,把所有资源扛下来再说。”马东觉得这个油田股权背后肯定有很多的故事。
既然琼航集团重组,国进民退可能性很大,债务扩张,资产扩张都是有极限的,琼航这个时候停下扩张或许并非坏事。作为这块琼航资产的接盘方航油集团,完全有可能掌握琼航留下来的所有关于这块油田的情报。
“也许有人在等我接下这些股权后,才会告诉我接下来需要的做法。”马东已经有些头绪出来了。
他拿出笔来,刷刷地几笔,把名字签上,然后跟周华道,“华仔,两亿美元走龙王对冲基金的帐户,然后记入长期股权投资,考虑合适的银行,做一项信托产品,把资金收回来。”
马东所说的财务运算,其实就是拿了股权去借款,银行再把借款做成融资理财产品,老马只要付一定的利息,这个2亿美元又回到了自己的公司。在金融人的眼里,长期PE投资可玩出资产权益的最大化。
其实这种手段也是琼航集团从小到大的惯用方法,玩金融不用杠杆,相当于农妇把钱存入银行。
赵浩文看着马东签字,才安下心来,想着马东刚才跟周华说的操作,“马先生的资金不够吗?若是不够,我们欣荣海运倒是愿意购买这部分的信托产品。”
“承情了,不过,赵总的话太客气了,我们已经占了便宜了,再说,香港做信托的收益率不高,对于你们本身资金有压力的海运公司来说,没有必要。”赵家经历过福鹏的阴谋,资金链绝对不宽裕,再说自己的PE信托应该不难卖。
“那就谢谢马先生能接过这块烫手的资产。”赵浩文也签了字,同马东握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