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传言妙手能拉棺中客,神技救的将死人!的天下第一圣手时东来?”黄泽平腾的站起身问道。
牛沧海喝了不少,脸色通红,他摆了摆手,“黄家主坐,某家年轻时候与圣手有过一面之缘,实不相瞒,这次正是应他之邀,前来富都郡关家办事!”
“这太好了,这……”黄泽平一边说话,脸上却面露难色,“牛先生,你既然和时先生有交情,不知能不能将时先生请到胶东,您放心,车马费用都算黄家的,答谢程仪按照时先生规矩。”
牛沧海并没有多想,笑了一声说道,“没有问题。我明日出发,尽快请他过来为小弟诊治。”说完这话,自顾自倒酒饮酒。
看他样子,黄泽平又心里没底了。他酒量不行,加上心中有事,陪着喝了一点便借故告退。
黄上九知道两人即将分别,想起两人这一番相遇相知,看他高兴自己也开心,走过来站到他的旁边替他倒酒,倒了几下,自己也喝了几碗。今日这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时辰。
各自回去歇息。到了清晨,黄上九翻身起床,床边传来响动,他吓了一跳。只见黄兵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估计是时间久了,差一点摔倒。
黄上九跳下来,一把拉住他,这才没让他摔倒。
随即,他“嗖”的一下,敏捷的窜到床上。却是他透过外面铜镜,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影晃动。
一个嬷嬷说道:“奴婢伺候少爷更衣!”接着吱呀一声,有人推开门户,“准备上热水!”
“怎么回事?”黄上九坐在床上,问黄兵。
黄兵说道,“少爷,您昨晚吃了一点酒,老爷来看了两次,不放心,把我还有四位嬷嬷派了过来,怕您晚上起来,闹饥渴。”
“我不渴,你和那几位嬷嬷可以走了!”
“少爷还没更衣呢?”黄兵从桌上端过来一个红漆托盘,上面是一顶镶玉轻纱帽,底下是一套赭红色衣袍。
“我来伺候少爷更衣!”
“不用不用,我原来的衣服呢?”黄上九定睛一看,自己原来衣服早已经没影了,不由得心中有些恼火。
“你原来衣服质地太差,我让扔了。”随着一声一声老爷的称呼,黄泽平走了进来,边走边说,“今日你将就穿一下,我们吃完早点就去段记绸缎店给你看几件衣裳!”
“换衣服这么多人,我不习惯啊!”黄上九有些不满说道。
黄泽平挥了挥手,黄兵和嬷嬷们行了礼退出去。“你确实不习惯,连爹也不叫一声!”得,黄泽平起来这么早就是为这一句话。
黄上九叫了一声爹,他应了一声,站在那里,看着黄上九换衣服。“年纪也不小了,回头我让人给你打听打听咱们胶东郡那些大家闺秀还没有出阁,你也该成家了!”
黄上九眼睛瞪大了,“爹,没有这么快吧!”
“什么这么快,你今年十五了把,这都晚了!”他停顿一下说道,“总不能咱家就两个光棍和一群嬷嬷吧!”
黄上九穿好衣服,出来洗脸。黄泽平跟着,“爹,孩儿还小,这事你先不要操心。”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回来了,这事就得赶紧操办。”黄泽平说道,“另外,牛先生陪你一路风尘仆仆,我给准备了一些程仪,你待会儿看看,给爹把一下关!”
基本上从他换衣服开始,黄泽平一路跟随,一路絮絮叨叨。
黄上九心中满是暖意。两人走到大厅,早已经置办好了早点。两荤两素小菜,一大窝白米粥,八个金银馒头摆的整整齐齐。过了片刻,黄丁拿过来一个钱袋过来交给黄上九,黄上九打开一看,一张五百两银票,里面一个十两元宝,六块银角子,还有十几枚大钱。
“这么多?”他吓了一跳。虽然他也超豪华的花过一次银票,可是猛然看到钱袋里装着的元宝,还是有些肉痛。
“那就行了!”黄泽平看到黄上九的样子,一阵心疼。可怜的儿啊,肯定穷怕了。他一把抓过钱袋,“这事就这样定了,不能太寒酸。”
过了一会,黄丁带着牛沧海也来到大厅。几人入座,吃完早点。牛沧海便起身告辞,黄泽平拿出钱袋递给他,“这一路辛苦,一点盘缠不成敬意。”说完这话,又招了招手,黄丁过来回话,“已经办妥了。”
黄泽平这才说道,“胶东郡到富都郡,陆路得话,得三天左右。我今天托了朋友,您可以坐飞蓬船,顺风顺水,今晚就可以到达富都郡。”
听到这话,牛沧海大喜。
“感谢黄家主。既然如此,就此别过!”他本来身无分文,也不作假,直接接过钱袋。众人出了门,坐上早安排好的马车,来到码头。
牛沧海上了船,站在飞蓬船上对黄上九招手。“小弟,你们回去吧,记得我给你说的,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我下次和时先生来可会亲自查看你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