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们想干什么?想逼死上九吗?黄丁,你不知道上九中毒了吗?”黄泽平飞起一脚,踢在陈十三的脸上他的鼻血顿时流了出来,满脸都是。
陈十三不管不顾,爬着到了黄上九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裤腿,“少主,少主!”把黄上九吓了一跳。
怎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是这个样子,他顿时陷入茫然。
自己的娘是什么殿下?
黄丁这个老头,还有陈十三这半个老头,他们怎么了?
“十三,少主确实中毒了,是七星蛛的毒!”黄丁爬过来,拽住了陈十三。
“中毒怎么了,只要少主振臂一呼,我们和他拼了!”陈十三虽然满脸血泪,兀自喊道,“我就怕少主和这个软骨头一样,只想当个富家翁,置血海深仇不顾!”
黄泽平上前一脚将陈十三踹到,“这是我的儿子,不是你们的棋子!十三,这事不要再说,我还认你这个朋友,如果继续说的话,不要怪黄某无情,从此你我各奔东西,再不相见。”
黄上九看出来一点端倪,他拉住黄泽平,又把满脸血泪的陈十三拉起来。
“母亲临去之前,将一切事情交给父亲。这位叔叔就不要固执己见了。”他给一边黄丁使眼色,“丁叔,您将陈管家带出去,先处理伤情。”
黄丁上前拉陈十三,陈十三还在喊着,“少主,少主,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黄上九上前一步,忽然两眼一翻,一头栽倒。
黄泽平眼疾手快,赶紧上前一把抱住。这一下陈十三愣住了,慌忙凑过来,“少主,少主!”黄上九满脸黑气,双眼紧闭,也不知情况怎样。
几人手忙脚乱将黄上九弄到里屋,黄丁一路小跑去找大夫。陈十三低着头,不敢看黄泽平。只听黄泽平说道,“老陈,你的信息倒快,这是摆明了要将我一军,离间我们父子。”
“是!”陈十三说道,“知道当初小姐为什么带走玉佩,因为她知道你就干不了大事?”
“对,我干不了大事!”黄泽平说道,“当初她之所以带着玉佩离开,是和我商量过的,胳膊拗不过大腿,她如果留下玉佩,只怕我在你们的撺掇下,马上就会带兵救她,这刚好随了那位心思。”
“你们救的了吗?只怕宗家这一关,老兄弟们都会血流成河。”黄泽平说道,“你们是我的老兄弟,你们的命不但是殿下的,也是你们家庭,你们家族的!”他叹了一口气。
“大势已成,何必螳臂挡车!”
陈十三似乎没有想到这么多,“这话,真是殿下说的?”
“到了如今,我骗你做甚!”黄泽平说道,“我曾经托我哥问过天明公,他当时给了一句话,殿下薨,公子归!你现在明白啥意思没?”
“我们三十六路船帮,就这样完了?”陈十三反问道。
“什么完了,船帮是船帮,各位是各位,我们是我们。”黄泽平说道,“大家该做生意还做生意,以后聪明一点,朝廷的事情我们一概不参与。”
“上面让上九回来,又中了毒,你不想想,难不成故意让他回来拉动你们闹事。好我的十三兄,你动动你的脑子,我敢保证,说不得官船就在营口,等着一口袋把大家装下去!”黄泽平眼睛一眯,“顺便让我们黄家陪葬!”
“不可能吧?”陈十三说道。
“有什么不可能?对自己亲妹都下手,还有什么不可能?再说,你不要认为兄弟们都和你一样,是干净的!”
黄泽平对陈十三招了招手,“我们出去说。”两人走出房间,床上的黄上九眼睛一睁,他根本就没事,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应付了,这才装晕。
看来,自己的娘并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样。他蹑手蹑脚下床,靠着房门。只听外面陈十三说道,“少主回来了,怎么样我都会通知各位当家的,让他们来见一面。”
“这是你要做的事,我只是告诉你,当初别人能将我们一网打尽,是我们内部本身有问题。十五年前,殿下替大家做了选择,从今往后,让弟兄们自己选择。”
“泽平,你说得是我们内部有内奸?”
“你应该很清楚!”黄泽平说道,“只希望那些兄弟也是身不由己。十三,我知道你呆在黄府这么久,一直有自己雄心壮志,想一想,这条路,只要走下去,都是用兄弟们的血肉铺路,何必呢?”
“难道让殿下的血白流,没有殿下,我陈十三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我的命是殿下的!”
“你这么说,就更应该保护好殿下的骨血。”黄泽平说道,“上九什么都不懂,你给我长点眼睛,看好周围的人和事,不要让别人给咱们挖了坑,埋了我们还给人叫好!”
“你脸上没事吧……”
黄上九跑回来,床上一躺,装死。过了一会,门被推开,黄丁带着孙大夫还有陈十三黄泽平走了进来。孙大夫先是号脉,接着又是翻看他的眼皮,黄上九忍着,孙大夫摇了摇头,“东家,我看少爷八成是气血浮动,导致毒气上头,现在没什么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