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三千两,门口位置!”
“靠,你宰人呢?”
黄上云还没回话,常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一扭头,“五哥,你不是卸货去了吗?”
常五不好意思起来。
“我们兄弟的职责是保护大人,先让六子去,一会换我!”
一边,老鸨竖起了自己的耳朵。
“嘘,这里没有什么大人,大家都是年轻人,等等,五哥,不会我待会儿要做年轻人该做的事情你也守在旁边吧!”
鱼,大鱼!老鸨心中定位。真的无耻,而且无耻的坦然。她才想着,一张大,一张小的银票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张五千两,一张一千两。
“妈妈,就看你能耐了,五千两弄两个名牌,一千两给你红包。”说完这话,他手一伸,轻车熟路将银票塞到了她的衣襟,顺便手指头扫了两下。
老鸨嘻嘻笑了,给了她一个媚眼,“公子等等奴家啊!”声音娇滴滴的,酥人骨髓。蹦蹦跳跳,进了北边院子。
常五看着她的背影,禁不住摸了摸自己光光的下巴。
“五哥,够劲吧!”
“嗯,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白来?”
“大人,对不住,我失言了!”
“不要在这样称呼,到了此地,你我都是兄弟!”黄上云拍了拍他的肩膀。“酒场无大小,欢场皆兄弟。”
“公子,公子好运道。”老鸨屁颠屁颠跑出来,递给他两个小牌子,“公子,拿着这牌子,就可以入院了!”顺便,老鸨肥软的手撸了一下黄上云的手。
黄上云一愣,竟然被老鸨揩油了!
两人到了北院门口,有小厮在门口候着,领两人进去,粗粗一看,院落中摆了三十二个小方案,上边摆着干果和黄桃,一人一位。中间空出一片场地,前方有一小亭,四面笼罩轻纱。
两人来的早,只见前方坐了四五位高冠博带的少年,他们正在谈笑。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看到黄上云一身红衣十分扎眼,不过不认识,也没有人上来打招呼。
两人座位相邻,才坐了。那小厮就守在身边,黄上云从怀里摸出一张五十两票头,递了过去。那小厮收了,只是鞠了一躬就离去了。
看的常五眼睛发热。
要知道,他在长春观,一个月补贴也就五两。
这五两已经不少,许多雄京郊外人家,一年收入不过如此。
可是,一个小厮就这样领走了小费五十两,竟然懒得说一句谢谢。
常五拿起桌上黄桃咬了一口。郁闷,自己堂堂长春观练气士,比不上一个小厮?
接着,又有小厮领一位少年走进来。
随着这位少年出现,前面本来正在高谈阔论,吹着豪华牛的几位同时停下了话语。纷纷站起身,迎向那位少年。
常五看了一眼,随即承认,自己确实不如一个小厮。
因为那个少年随手给了一张银票。这种微微泛光的色泽,分明是千两银票。
“谢过白公子!”小厮毕恭毕敬的行礼。
“白兄来了,依旧风华绝代,不同凡响啊!”
黄上云看着这个衣着拉风,形象普通的少年,他看不出风华绝代,没听见不同凡响。到现在他根本没响啊!
“白公子,在下公孙离,您见过的!”
“白公子,在下孙延东。”
“白公子,我们上次一块吃过饭,芊芊姑娘还没出来,不如我们坐一起,聊一聊?”
那少年只是象征性的对那几人点了点头,亭子中的纱幔忽然掀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穿着彩色长裙的少女。
“白哥哥,请到这边说会话。”
黄上云探头一看,那少女长的能看过眼,脸粉嘟嘟的。远远望过去,亭子内依稀几个少女身影,重纱围绕,看不真切。
白公子微微一笑,解开了冻着的驴脸,“绿豆姑娘,恭敬不如从命,有劳了!”说完,顺手递出一张泛光银票。
这一下,看的黄上云也心中突突。
忽然间,他就想到了这个人的身份。
“五哥,这人可是左相白家的人?”他转身低声问道。
常五点了点头,把脑袋凑过来低声回应。
“年前我见过左相,一样的驴脸,应该差不了!”
“怪不得形象不咋地却目中无人!”
“五哥,对于这个芊芊姑娘,你有什么信息,不就是个幺姐吗?怎么一个生日还来的有女的,难道还有粉红团?”
常五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到了这里才发现,自己就是一个典型穷比,真不知道,前几年自己那来的勇气,恬不知耻的耀武扬威走在雄京的街道上。
他又抓起一个黄桃,咔咔开干。
唉,看来,干吃是回不了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