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主意?”
“王爷可知,那位为何这样做?”
越王沉思道:“是了,本王也在想这个问题。我越王与朝中人员素无往来,往来之人皆是商贾,虎符虽然还在我手里,可我从未训练过,也从未使用过。”
宋柔提醒道:“可是王爷,您现在已经富甲一方,财力抵得上半个国库了,来日富可敌国亦是指日可待了。”
“不要权还不能要财了吗?”越王无可奈可道:“当初封了异姓王,本王就没再打算用兵了,这虎符在本王手里,形同虚设。”
“可是您的财力,却可以随时用来招兵买马。”
越王一怔,自己竟然没想到这里。
他将自己打造成一个生意人的形象,就是为了让越王府有个贪财的把柄放在皇帝手上,却不想皇帝多疑至此,竟然连财力过大也会引得天子忌惮。
“丹阳郡主被关这些天,那位没有派人封了越王府,也没有限制您的出入,就是给您入宫的机会。”
宋柔停了停,又道:“可是今日三法司会审结束,若是王爷再不进宫,只怕没了机会。”
“本王要怎么做?”越王猛地抓住了紫檀木椅的扶手。
“交出虎符,将越王府所有的钱财充进国库。”
越王眸光一闪,“那位看在我越王府曾经替先帝出生入死的份儿上,定然不会真的全部收了,一定会留一些可以过完余生的钱给我们的。”
“是,这就是为什么,那位拿丹阳郡主开刀,却不直接对越王府下手的原因。他在试探,也在等待。”
“多谢宋姑娘。”越王起身,对着宋柔深深鞠躬。
宋柔赶紧上前去跪下,“王爷,臣女受不起您的大礼。”
“你是越王府的恩人,本王这虚礼又算得了什么?”
“今日本王与王妃糊涂了,竟连一口热茶都没有为姑娘准备。”
越王妃一拍自己的脑门,“啊呀!可真是糊涂了,咱们尽想着丹阳去了,都没有给人家宋姑娘准备一杯茶水。”
“若是有下人在,也能有个细心的来办,只是王爷您将下人都屏退了。”
越王与宋柔相视而笑,“这些话,只能我们三个人听。”
“宋姑娘,”越王道:“本王即刻进宫,来日姑娘登门,越王府必定盛情款待一番。”
“好,”宋柔笑道:“宋柔等着,这一天一定可以到来。”
越王是从后门出去的,而宋柔是越王妃亲自送出王府的。
上了马车,宋柔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掉了下去。
这个局,不算是死局,还好,还好!
抚着胸口,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胸腔里的跳动。
这算是她第一次......独自面对,这朝堂里的波云诡谲,阴谋诡计了吧?
没有苏子卿的帮助,没有苏子卿的意见,所有的思路都是自己理出来的。
宋柔心里起了莫大的成就感,原来自己真不是从前那样懦弱,原来自己也能像男子一样去做他们能做的,想他们想不到的。
马车摇摇晃晃的驶着,宋柔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
她这才惊觉,自己这一天竟然只吃了早上那两个馒头。
“宋姑娘,”赵笙的耳朵一动,将里头的动静听了个清清楚楚,便问道:“街边有卖烧饼和糕点的,要来一个吗?”
宋柔捂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回答道:“那就买一个烧饼吧。”
“好。”
赵笙跳下马车,走到那烧饼摊子面前道:“来两个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