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已经分不清身上到底沾染的是汗珠，还是这汤池的水珠，亦或者......还有别的东西了。

“我明白，我们能不出府就不出府，不给你添乱子。”

这一开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般娇媚......叫人浮想联翩。

苏子卿的眸色渐深，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不清白。

宋柔有些瑟缩地往后退了一下，就被他一把拽了回去。

“你不会......你不会还要来吧？”

“我们已经许久未曾......”他托起她的身子，低低一笑，“再来一次又何妨？”

“啊？救命......”

“别喊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他笑了笑，旋即再次将这刚刚平静下来的池水，搅动得天翻地覆。

这一晚上，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灯火未熄，小楼里帷幔荡漾，汤池里双影交织，颠鸾倒凤，翻云覆雨，亦不知天地为何物。

宋柔之前未经人事的时候，不知这男欢女爱，不知这情深几许，而今情动，由一开始的痛与乐交织，但如今也能食髓知味了。

“阿卿......”

情到深处，她低喊着他的名字。

宛如最初，他低喊着自己的名字一般。

一声声，一次次，春光旖旎，缱绻万分。

云雨初歇之后，望着外头即将破晓的天色，宋柔的眼皮子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撑不住了，撑不住了，想睡觉......”

他爱怜地看着她，伸出手来在她挺而翘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好，小懒猫，去睡吧，今儿个你爱睡多久睡多久，阿母那里不必挂怀，我安插了知根知底的人过去伺候着的。”

说完，他伸手扯下室内飘荡着的青色帷幔，裹在她的身上，将那些暧昧的痕迹尽数挡住。

然后再提高声音喊道：“春华秋实，进来扶少夫人回去。”

不一会儿，就进来了两个一红一绿的小丫鬟。

“可带了斗篷？”

室内还弥漫着暧昧的味道，两个小丫头脸红的根本抬不起来。

听得苏子卿这样一问，秋实才赶紧回答道：“回姑爷，斗篷就在春华手上。”

春华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姑爷问的是斗篷，再一见自己手里，赫然抱着一件白色的斗篷。

她也急忙说道：“带了带了，婢子出门的时候就带上了。”

苏子卿轻轻颔首，“外头有轿撵，给少夫人披好斗篷，送她上轿撵回去，仔细别吹着了冷风。她......这一晚上没休息好，让她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