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宋柔与苏子卿坐在一起吃饭。
苏子卿道:“你可知道昌平王?”
夹了一筷子的莴笋,宋柔想了一下道:“早年间与越王一起,跟随陛下征战四方,后也与越王一样,封异姓王。”
“不错。”
苏子卿一面给她盛了一碗汤,一面徐徐说道:“两位异姓王,陛下偏偏疑心的是在京城的越王,而远在封地的昌平王,倒是不受陛下的忌惮。”
宋柔抬头看了他一眼,“难不成有反意的人是昌平王?”
“不错。”
宋柔缓缓地放下碗筷,“感觉许多事情都与上一世不太一样了。”看书喇
“我们在改变命运。”
“这要是打起仗来,百姓岂不是遭殃?”
“不错。”苏子卿敛了敛眉,“不过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我会尽量阻止这场叛乱。”
“圣上可知道?”
“知道。”苏子卿忽而皱起了眉头,“我与陆见川提议,召昌平王回京,如若昌平王孤身一人来了,那便收他兵权,留他一命。如若他以各种理由推脱不来,便即刻派兵前去昌平。”
宋柔端详着他的神色,揣测道:“陛下拒绝了?”
“不错。”
苏子卿也放下了碗筷,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陛下老了,害怕打仗,他怕我们召见昌平王,会被他猜出来我们已然知晓了他的反心,会打草惊蛇,便想先按兵不动。”
“昌平王会反,一则是他早有此意不错。二则应当是看见越王这样安分守己,也被圣上猜忌收了兵权和钱财......他才想赶紧行动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苏子卿示意下人们撤走饭菜,又漱了漱口后,说道:“不然我们上一世,怎会如此安稳,整整三年,他都不曾有过造反的端倪。”
顿了一下,苏子卿看着宋柔的美眸说道:“还有一点,朝中如今太子独大,能与太子竞争的最大对手,南阳王也死了,那么昌平王造反就容易得多。”
宋柔一面净手一面喟叹道:“在外头养了这么久,竟然养出了这么大的野心。”
“你不必害怕,一切都有我。”苏子卿淡淡地喝了一口茶道:“我替你在城西物色了一块庄子,已经买了下来,派人打造成了书院的样子,你可以随时开始。”
宋柔有些诧异,“你,你......”
她想说,她的酒肆已经赚的有钱了,本来是准备将酒肆那一块改造成小书院,而后再寻一处大的地方搬过去的。
只是她忽然想起来,苏子卿很介怀自己将他们之间分得太清,便也没再说话了。
毕竟这个时候,她若是说一句“我自己能买,你怎么反倒用你的钱买了”,那简直就是在给夫妻俩制造矛盾的。
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所有的一切都靠着自己。
哪怕是如今,她与苏子卿两情相悦、两厢情愿,她也还是习惯一个人做着一切,不习惯去麻烦别人。
哪怕是苏子卿。
想了一下,宋柔对他道:“你也太细心了......那就多谢你了,我也正想着,什么时候出去逛逛,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盘下来......嗯......若是地盘大,我就来麻烦你一下,这下可好了,你倒是为我省了个开口的机会。”
见她这样说,苏子卿莞尔一笑道:“出去散散步吗?”
“好啊。”
天边流云,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