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争鸣搛了一筷子青菜塞到她嘴里,“大姐,先别说人家到时候能不能厮杀过你,就说一般的正常人,哪有闹完别扭回头就去球场决胜负的,你们是要和好,不是要决斗。”
萨爽迅速把嘴里的菜咽进肚子里,不服气地辩解:“这哪不正常了,他们男生不是就爱说用什么男人的方式解决问题吗,我跟方阔就是这样,每次生完气就去球场PK一次,谁输了谁道歉,干脆利落,省得再掰扯来掰扯去。”
秦争鸣苦笑了一下,心说就是因为这样,你跟方阔才没可能的。
“祁嘉述和方阔不一样,你不能把他俩混为一谈。”秦争鸣从校服口袋里摸出纸巾擦了擦嘴,“你就听我的吧,千万别搞球场PK那一套,一来祁嘉述肯定不会赴约,二来他会觉得你在逃避问题,会更生气。”
经过这次食堂会谈,萨爽消停了几天,准备等月考的卷子发下来再采取对策。
这天早自习,萨爽正寻思着卷子是不是快发下来了,一抬头忽然发现许知琢不在教室。
怪了劲了,老许从来不迟到的,更不会无故缺席早自习。
“哎,”萨爽拿根笔捅了捅方阔的后背,“老许呢?怎么没来?”
方阔懒洋洋地从桌子上爬起来:“不知道啊,可能他今天想睡个懒觉吧。”
“胡说!谁睡懒觉老许也不可能睡懒觉。”这样想着,萨爽从本子上撕下来一个纸条,让方阔传给前面的秦争鸣。
秦争鸣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
【争鸣,老许今天没来上早自习,他是不是请假了?】
秦争鸣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看见许知琢的座位是空着的,又看到方阔一脸“我不知道”的神情,她犹豫了片刻,起身去了讲台上。
得到老师的允许后,秦争鸣叫上方阔去往男生宿舍,半路上,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回头一看,萨爽不知怎么也跟过来了。
“爽,你怎么也出来了?”秦争鸣回头问。
萨爽几步跑上前来:“我跟老师说我要上厕所,然后就跟过来了。我还没进过男生宿舍呢,正好进去看个稀罕。”
秦争鸣一头黑线,这时候也顾不上说她了,拉着她快速往宿舍楼跑。
许知琢的室友都是其他班的,所幸方阔时常去他们宿舍,知道他住哪个屋。在一楼跟宿管说明情况后,方阔领着秦争鸣和萨爽上了四楼,这会儿正是早自习时间,整栋宿舍楼几乎都空着,到了许知琢宿舍门口,方阔先敲了敲门,发现门没锁,就直接推开门进去了。
许知琢果然在宿舍,正用被子蒙着头,方阔松了一口气,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老许!起床啦!”
下一秒他的手就楞在了半空。
许知琢整个人呈蜷缩状态侧躺在床上,面朝里,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上能看到明显的汗迹。
“老许,老许,”方阔一下慌了,弯下腰晃了晃许知琢的肩膀,“醒醒老许,我是方阔,你是不是不舒服?”
但凡长了眼睛的人这时候都能看出来许知琢不舒服,方阔问的基本就是废话,秦争鸣把方阔拽到一边,手探到许知琢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好像有点低烧。”
方阔又凑上来拍了拍许知琢的肩膀,还是不见许知琢回应:“坏了,他这是晕过去了,得赶紧送医院。”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萨爽也是个急脾气,“给他裹件厚点的衣服,直接背到后门,我先去打车。”
萨爽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了,秦争鸣在宿舍里来回找了一圈,没找到厚衣服,只看到许知琢的校服外套搭在被子上。
方阔从许知琢的枕头下面摸出钥匙,转头去扒许知琢的衣柜,扒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件厚衣服,很是懊恼地在头顶抓了一把:“怎么连件厚衣服都没有!”
转头一看,许知琢正半靠在秦争鸣怀里,额前的头发汗湿了一大片。
秦争鸣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自己的校服外套,和许知琢那件套在一起,正往许知琢身上穿,方阔两步窜过去:“你脱什么衣服啊,赶紧穿上,别待会儿着凉了。”说着就把自己的校服脱下来。
“三件不多,”秦争鸣把他的校服外套也给许知琢穿上,语气很冷静,“待会儿出去的小心点,避着点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