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明白席权这话想要表达的意思,按照传统,家里有人去世了,而且还是至亲,是要守孝的。
但是叶舒维和叶青的关系不能用普通人的观点来衡量。
叶青说:“你该知道我和叶舒维之间发生的一切,守孝这话约束不到我身上,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是不是孝顺的人,不是别人告诉我该怎么做,孝顺是义务,但是也不是没有任何的前提,首先父母不能渣到人神共愤吧,很显然叶舒维就是那种人神共愤的,我不会愚孝的。”
之前在叶青去问护士要棉球的时候,席权问叶青怎么样,就是问她叶舒维去世后她的情绪。
现在叶青这番话,让席权不再担心叶青感伤与叶舒维去世这件事了,可是对于两人的感情,席权更加的绝望了,因为在他看来叶青一点也不留恋。
叶青留恋,但是不能让席权看出来。
因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叶青走已经是没有退路的事情了,原因就是她和席权说的,她在学校是一点后路都没有自己留,那么的嚣张,现在突然不走了,又回学校上课,学校同意不同意先不说,就算是同意了,人际关系这方面叶青也是彻底的栽了,她倒是不怕闲言碎语,但是没必要让自己那么的狼狈。
所以,走是肯定要走的。
既然如此,哪怕看出了席权的不舍,叶青也不能做任何,她咬了咬牙把自己的手使劲从席权的手里抽了出来,把镊子放在旁边的托盘里,端起托盘准备给护士送回去的时候,席权突然抱住了叶青。
叶青高高的举着托盘,被席权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到了,也有点心酸不已。
这样脆弱的他,是叶青没见过的,她也十分的不舍和心疼,想要放下托盘也抱抱他。
就在叶青刚要这么做的时候,听到一气恼伴随着拐杖敲地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叶青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托盘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酒精瓶子瞬间碎了,刺鼻的气味充斥在走廊里。
叶青推开席权,蹲下把地上收拾了一下,准备去给医院赔个不是。
怒斥的声音是席权的爷爷,他身边是席权的奶奶,席权的妈妈权真跟在两位老人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叶青。
经过她们身边的时候,席权的爷爷说:“叶青,我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你和席权你们两个不可能,现在席悦的病情一直稳定不来,这和叶舒维是脱不了关系的……叶舒维死了是一了百了了,但是我们席悦呢?”
“我懂。”叶青点了点头,直接走了。
席权本来烦躁的不得了,爷爷的态度更是让席权在暴躁的边缘,看到母亲也跟着爷爷奶奶一起来了,席权整个人像是从地狱来的修罗一样。
“席权,你已经知道了席悦为什么会这样,你怎么还能和……”席权的爷爷忍不住质问席权,话还没说完,就被席权的奶奶打断了,奶奶问席权:“席悦怎么样了?”
席权的神色稍微收敛了一下:“打了镇静剂。一会儿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