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真乃贤人志士啊。”
“社稷之栋梁。”
赵安毫不犹豫地说着,不要脸的话说多了就会习惯,并且本来以前的时候也总是说,只是这个时候抛下了最后一丝面皮。
这可是自己送上来的大腿,虽然是魔道的,但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了。
顾不了这些了。
只能勉强自己,不是勉强,明明是君臣相合,千幻真君就是前来辅佐的。
林尘却是看到了在自己前来投靠之后,赵安的气运却逐渐稳固下来,气运的流逝也逐渐停滞,反而有凝聚的意思,重新吸纳。
赵安金红气运,留着两条长长龙须的龙鱼,却是逐渐头角狰狞,却是鼓起了一个包,似乎有包顶起冒出。
似乎要重新化为蛟龙。
却是不错,但最终却是不够,终归是体制,没有足够的基数,哪里有能够称得上蛟龙。
只是林尘来投却是不够的。
不过这个头上鼓包的龙鱼,却是有几分忌惮的目光,看着林尘,有几分惊醒,却是虽然有惊喜,也有警惕,也有着暗中提防,戒备。
很明显,赵安却是没有完全信任林尘,但是却完全没有反制的手段,元婴级别的战力却是一个也无,连玩平衡术的机会也没有。
在林尘前来之后,却是不同,每个人,包括卓康这个之前已经有了几分反意,只是苦于不会被接受才勉强留着的金丹真人。
也多了几分信心,然后这支小小的队伍,向心力也越发凝聚出来了。
这也是林尘前来带来的几分变化。
“真君何想,可有他人。”
赵安直接问到底是林尘一人的意思,还是整个魔门,魔道的意思,却是不清楚。
如果是整个魔道的意思,或许还有的争,要知道真正支持赵严的也就天罗道,至于其他世家门派都是没有亲自下场。
至于同为顶尖势力的碎剑派和星宫,秉承着你支持我就反对。
只要你跟他是敌人,那我们就是朋友的原则。
所以甚至对赵严有着亿点点的敌意,毕竟这是天罗道支持的,没有机会就算了,只要有机会就给你来一刀。作为正道前三的势力,就是如此亲切友好。
如此的友善互助。
所谓被打压的魔道,因为生存空间的问题,反而这种情况下好上许多。
“殿下,不必如此。却是我一人。”
林尘摇头。
饶是赵安是身居高位,也算经历过磨砺,这些天的磨砺也是有的。
但依然被这句话引的一丝丝失望。
如此一个千幻宗,一个元婴真君的自己决定的么,虽然对眼下的自己也算是臂助,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挑拣。
但是与自己幻想的整个魔门压住压在自己身上,有大大的不同。
却是大大不同啊。曾经有机会,或者说以为自己能拿到一千万,结果到头就一百万,或者五十万,这种落差感,却是有些让人产生落差。
赵安,这般。却是面上没有显露出来,强行压抑着。
“如此也是好的。”
“殿下不便如此。”
林尘身上的邪异味道却是又加重了几分,身为一代魔君,怎么能够没有就几分格调呢。
所谓气势,逼格不过如此。
“殿下眼下却是该如何。”
却是没有等到赵安的回答,自问自答地说道,或者本来就没有等赵安回答的意味。
直接说道。
“殿下本是正统,何如。是否。”
“帝位本就应该是殿下的。”
“本应是。”
“想必大魏上下如若有忠臣,应该如此想。殿下身为太子,先帝崩,缘其法理,眼该殿下即位。”
“如此这般,只需殿下振臂一呼。”
“天下忠臣义士无不响应。”
“到时候伪帝退位。殿下即位。理应如此。”
一番话说的热血沸腾,听的旁边的人心情澎湃。
赵安却是内心冰冷,所谓元婴真君只是这个水准么,还是说修道修坏脑子了。
才这个水准。
所谓大义本来就是自己唯一能够拿的出手的东西,但是光有大义又有何用呢,什么用处都是没有的,没有实力支撑的大义,连亭口的破旗,都比不上,至少前者还能够用来烧火。
赵安。
“真君所言真是至理名言。”
“奈何大魏上下奸臣当道,忠臣义士却是没有几位。”
赵安如此说话。
林尘却是眯起了眼,好像狐狸眯起了眼,长长的眼睛一般,却是透着几分邪异的味道。
“却是半位也无,心寄于殿下的仁人义士。”
“殿下可还有关系人手。”
说到这里,赵安却是明白了,这位元婴真君却不是修道修傻了,却是在摸自己的底细呢。
却是在探明自己究竟还有多少人呢。
“好叫真君知晓。”
“并无几位。”
“下狱,离职。调任,散落的七七八八。”
“还有投靠的,城头变化大王旗,这等事也不过寻常而已罢了。”
林尘却是并不以为意,来之前却是这些都想到了,所谓人走茶凉。
在赵安没有即位,而是赵严登基了之后,原本一直依附的势力树倒猢狲散,也不过寻常。
本来投资的就是前景,如今前景没了,人也没了,这也不过事寻常。
原本投资的势力,世家,却是恨不得洗干净关系,免的自己碍眼,如此才是上上策。
如此说来,赵安的说话还有没有林尘好使,都不一定。
毕竟林尘是一位元婴真君。
而赵安却是谁也不是,只是一位失败者而已。如此而已,除了一个大义名声,却是半点也无,也就这个大义还算可以。
但是其他的实力,曾经的势力,身为太子时的关系网路早已崩坏了大半。
根本就不顶用。
“却是这些不重要。”
“殿下有没有亲信,或者曾经的亲信在西北行省的。”
赵安迟疑下了。
却是说道。
“却是有的。”
“如此便够了。”
林尘却是高深莫测的意味,听的人一头雾水,赵安一头雾水,卓康这个金丹真人一头雾水。
连赶车的人,剩下的一些亲卫也全都一头雾水。
却是什么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