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汪凝雪起身谢礼,走过拓跋纯身边之时也不禁多看了几眼这位相貌堂堂的疆北太子!
和亲之意昭然若揭,疆北远在千里之外,若是被选去和亲,一别故地不知何时还能回转!
京城富贵之地,当是没有哪家的小姐愿意远嫁他乡!
只是,疆北太子风姿绰约,生的俊美异常,若是真能与他永结欢好,即便背井离乡,想来也无怨!
拓跋纯察觉出她眼中含情,不禁抬头一笑,皓齿微『露』!
汪凝雪停下微微一屈身,“太子安好!”
嘤嘤细语,款款深情!
“汪小姐多礼了!”
一眼看穿少女的心思,拓跋纯淡然一笑:总不能负了别人一片盛情。
王宜珺冷笑一声:想来这拓跋太子也是个多情的种子,才『色』佳人,怎么会拒绝!
深目婉转看了一眼坐在赵顼身旁的杨孝悌,虽然觉得她坐在这个位置上碍眼的紧,可是此时女人心里却得到了片刻的安慰:男人对她有情,却不代表男人就一定会对她专情!
汪凝雪顾盼生辉,袅袅婷婷回到席间坐下,眼睛还不时的朝着拓跋纯所在的位置瞥上几眼。
女儿家的娇羞之态尽显无疑。
汪敬辉也看出女儿的心思,颔首微微一笑:疆北虽远,若是能以此巩固朝局,也算是凝雪的功劳,况且自己膝下三个女儿,说句不中听的话,也没有打算让凝雪膝前尽孝!
太后召众位大臣商议和亲之事时,自己便已经表了态,家国天下,若无大家岂来小家?
也难得凝雪对拓跋纯有意,若是真能促成两国安好,何乐而不为!
“听闻太子殿下才兼文雅,此花前畅饮,太子殿下可有兴致把酒言诗?”
出师大捷,王宬心中窃喜!
老者举杯离席,走至拓跋纯身边停下脚步,盛情邀请。
“丞相莫不是在取笑本太子吧,附庸风雅之人哪敢班门弄斧?”
脸上挂着笑,可心里却已经变了脸:什么才兼文雅,这些楚宋朝臣眼中自己这个漠北莽汉可不就是个只会动武胸无点墨的大老粗,竟还文绉绉的给自己戴高帽?
王宬一听,拓跋纯这是拒绝了自己,嘴角一沉。
饮酒作对向来是席间一大乐趣——这拓跋太子是真不给面子啊!
果然塞外莽汉不懂风雅!
如此,王宬倒是更想见他当众出丑了!
此次和谈是疆北国率先提出,他疆北打了败仗自然是没有什么资本来楚宋国耀武扬威,不过这位拓跋太子倒是一路高调的紧,他来京不过几日便已经搞的京城之人尽人皆知,若是他安守本分也就罢了,竟还处处尽显嚣张跋扈的本『色』,若不挫挫他的锐气,他还真以为自己可以反客为主吧!
“太子殿下过谦。”
听他言词话语倒也不似个匹夫……
“……”
拓跋纯讪讪一笑:自己从来都不是个谦虚的人。
这老贼的心思自己怎么会不清楚,一开始先说些好听的哄骗自己,末了再来个激将法,还不是卯足了劲等着看自己出丑的好戏,还真把自己当成是初涉世事的愣头青吧。
若连这点小计俩都看不透的话,如何当的起疆北太子,将来又要如何来治理天下?
“不如就请太后娘娘出个上联,诸位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