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外面来了个老人家!”
杨孝悌正坐在房间里喝茶,会朵急匆匆的外面跑进来叫唤着。
姑娘一边说一边酝酿着说词:那老人家自己似乎还见过呢。
“谁?”
杨孝悌闻言一转身正看见赵康一身粗布衣衫从外面走进来!
“老头子赵康!”
听到了杨孝悌的这一声发问,赵康便自报家门:昨日来被赵顼那小子拦下了,没有见到人,今日特意一大早的上门来,果然还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运气好一些。
赵顼那小子实在是没有女人缘的,即便是人就在他的府上,都见不到。
“您是那天的……花匠?”
虽然没有戴帽子,但是这一身的粗布衣衫倒是错不了——永康王府里可没有几个穿着粗布的。
好歹人家也是个王府啊!
不过赵康这一身的粗布又与市井小民所穿的粗布不一样,纹理清晰不说,上面的绣工也是一流——虽然身着粗布,但是老先生的独特气质倒是掩饰不住的。
“你还记得啊!”
赵康显然是很高兴,一面之缘的女娃娃竟然还能记住老头子,看来自己也没有白惦记她啊!
“嗯!”
那么傲娇的姿态,还说自己攀附皇亲,自己记不住才怪呢。
他刚刚说他姓赵?
莫不是那个赵家人吧?
站起身来迎着赵康进了房间之后,杨孝悌站在一旁愣了一会这才想起来让老人家入座。
“您请坐。”
对于赵家人还真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他了。
“不用拘谨,老头子来只是找你闲聊的。”
赵康一脸的和颜悦『色』。
杨孝悌嘴角一扯,尴尬的一笑:莫非又是来嘲笑自己已经成功的攀附皇亲了?
若真是如此用意的话,自己倒还真找不出辩解的理由来啊!
“你既已与那小子订了亲便是我赵家的媳『妇』了,不必见外。”
见杨孝悌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站在一旁,赵康伸手在自己旁边的空位上拍了拍示意小姑娘坐下来说话。
之前在祠堂的时候不经意间翻出了赵顼那小子年幼的时候所画的一副挂像——一直以来自己都以为他所画之人是她的母妃!
虽然那孩子画工卓越,可是毕竟只是个孩子,画上的人虽然美艳,却不似璧儿那般娇媚。
那孩子说所画之人是他的心上人……
自己与璧儿只当他是玩笑话,也就没有当真。
璧儿更是将那副画收藏了起来,甚至还找人装裱了起来挂在寝殿。
后来璧儿过世之后,自己便将她宫中之物尽数收起来,那副挂像图也被封藏在了箱底。
前几天去为璧儿守祠的时候将她曾经用过的旧物重新收拾了出来打扫祈福了一番,无意间就发现了那副挂像——正是画的眼前之人!
赵康想到此神『色』略微有些僵硬——十几年前,顼儿不过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眼前的小丫头更是不知道有没有出生,说不定还是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孩,他竟能画出与眼前之人一般无二的画像出来,怎么能让人不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