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将拓跋纯给挽留住,王宜珺面子上虽然有些挂不住,可是却也不好发泄,毕竟赵顼就在她面前坐着,而且,女人也不好把自己的意图表现的这么明显——自己的父亲是个聪明人,她想做什么父亲应该跟清楚,所以,还是不要激怒他了1
不过灏儿的事情,自己倒是应该好好的找个机会问清楚!
“既然客人已经走了,本王也回府了!”
拓跋纯走后没有多久,赵顼便站起身来——似乎是因为面前的这些人过于沉默了,所以男人便率先挑起了话头……
似乎没有人带头,他们便不会说话一样!
不过风平浪静的表面背后应该是汹涌澎湃的暗流吧!
“永康王且慢!”
见赵顼要走,王宬端着酒杯便起身来了,来到男人面前之后,王宬仰头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些的男人……这应该算是自己第一次近距离的打量这个男人!
似乎,跟之前的几次想比,他的身体状况更好了一些,只不过这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却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听到自己的父亲开口,王宜珺虽然没有觉得惊讶,可是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安,原本想要开口的,却在王宬开口之后一下子就哑口无言了!
父亲的意图很明显——可是自己却并不想让他这么做!
灏儿的情况不明,若是此时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质问赵顼此事的话,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虽然在坐的几位重臣有不少都是父亲的门生,可是口耳相传,怕是不出一个时辰,这满京城的人都会知道灏儿遭遇不测,生死未卜了!
此事拓跋纯还在京城,消息自然也会传到他的耳中,若是疆北趁着这个时机来攻打楚宋的话,岂不是抢尽了先机!
那时候,父亲就该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了!
这无疑是把自己悉心养大的肥兔亲手送到了别人的口中!
刚才从自己一进来,宫里的气氛就压抑着,想必拓跋纯正是看透了此事,所以才会提前离席——男人指不定就是准备来看他们楚宋的笑话呢,父亲此举岂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怀!
“王大人有何事?”
赵顼虽然比较客气,不过王宬还是听出了几分的疏远之意,听惯了别人叫自己丞相大人,再听听赵顼毫无感情的王大人三个字,王宬的眼底一片阴鸷!
赵顼自然也很清楚的看到了男人眼底的寒意,男人嘴角一扯之后,俯视着眼前之人——看来,他都快忘了,自己是他们赵家的奴才了,之前自己倒不觉得,如今看来,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好哈的提醒一下他了!
“今日的早朝陛下并未到场,臣找人询问之后才得知,是王爷将陛下带回了自己的府邸!”
老者一边云淡风清的描述着,一边察看着赵顼的脸色!
见男人的脸上只是淡淡的挂着笑容之后便继续道:“臣想问问,永康王这么做是何意啊?”
陛下是什么人啊,怎么能够谁想带来就带来,谁想带走就带走呢,即便是永康王,在陛下的面前那也是个臣子啊!
“此事,哀家不是已经在早朝上说过了吗?”
王宜珺闻言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果然他是为了此事!
看来昨天自己跟他说的话,他是一点都听不进去……只是赵顼并不是傻子,父亲的意图这么明显,是生怕别人看不来吗?
“太后说的不是很清楚,臣想再问问永康王!”
听到女儿开口为赵顼解释,王宬的脸一黑:还在执迷不悟吗,他们父女才是一家人……赵家,已经跟他们王家水火不容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件事情她拦不住的!
“丞相想问什么?”
赵顼闻言微微一笑:不过才一天的时间他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吗?这就是一个在官场上跌打了几十年的老官宦的城府?
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老朽作为丞相,理应有知晓陛下行踪的权力吧!”
听到赵顼发问了之后,王宬先为自己的问题找了个比较靠谱的理由,之后老者走到其他几位宾客面前,似乎是想煽动这些人的情绪,与他们进行完眼神接触之后,便开口问道:“诸位大人觉得呢?”
经过王宬这么一带动,几个沉默的中年男子便附和了一声,只不过众人看到赵顼冷冷的目光打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便赶紧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