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人办喜事。摆宴时,家家户户都要派人到,附近村子稍微和主家沾亲带故的也会来,又因桌席这些都是自家人张罗,所以等明天正日子了将会更忙,要提前几天就开始紧张准备。
“今天晚上还会唱戏呢。”阮软跟着指往棚子对面的一处木架台子,见林安闻声笑着望来,她不禁呲牙的虚踢一脚。这坏家伙,准没想什么好事,谁说要留他在这过……过……反正,这家伙脸皮比城墙还厚,“是晓楠说的。”
“是请了戏班,应该来了,她们会连唱两天。你没听过吗,等再过些年,以后办喜事就不会再请这个了……”阮软的过度反应,有一半来自于林安的故意撩拨,唐晓楠笑着安抚阮软。
沿着树荫小路,从村子另一边往回走,途经那条绕过这山村的小河。
时值盛夏,澄澈河边的碧绿草丛中,绽放着一朵朵洁白海芋花,如水面折映的阳光般耀眼。
“你家里是不是也种了海芋花。”林安记起,唐晓楠家阳台就有一盆海芋花,阮软还时常过去给细心的浇水。
“干嘛!那是我和晓楠一起种的,不给你哦!”阮软斜乜眼睛,得意的仰高小脑门,脸上就差写“快来求我”这行字了。
“我不要花……”林安下意识想口花花的撩拨下阮软,可见唐晓楠也看过来,遂作罢,不带期望的随口问,“你老家这边没钢琴吧?”
“没有。”唐晓楠摇头,不解地看着林安,复又往绕过的前村瞅一眼,迟疑道,“大堂叔叔家隔壁,秋奶奶家,她小女儿是镇上的音乐老师,家有好像有吉他……”
“真的?那也行,能借来我用一下吗。对了,你带曲谱稿……白纸有没有,我还是自己画吧……”瞧见两人不解的望来,林安笑着解释,“答应给江一妍写歌,忽然有了些灵感,怕回去就忘了,想快点记下来。”
“给江一妍的歌。”从唐晓楠那里,阮软已经得知林安答应帮江一妍写歌的事,当时不觉得什么,这时当面听到提起,心里有点酸酸的。
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酸意弥漫,看唐晓楠折返去秋奶奶家借吉他,林安靠近,悄悄握下阮软的小手,望着那红润润嘟起的粉嫩嘴唇,“呵呵,不是写给她,是适合她来唱,名字的话,叫……嗯,就叫《海芋恋》!”
阮软捧着缩回的手,紧张地左右看了看,幸好附近没人。她羞嗔的乜了下某家伙,嘟起的嘴却慢慢地扯平,怪不得问起海芋花。哼,干嘛这样说,搞得好像自己很在乎他给谁写歌一样,自己才没有呢,还有,等下要是敢乱唱,自己可不会放过他哦!
一回到唐晓楠的奶奶家,阮软就去找来纸笔,林安飞快的画着曲谱稿纸,刚画好几张,唐晓楠就拎着一把半旧吉他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