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员，我们这一次的行动都是你一手策划的，我们的情况到底如何，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可在我们失联的情况下，你却依然没派人前去营救，是因为那时候有人还没露出尾巴吧。”

见冯近山不说话，凌恒将自己搜集到的资料直接放到了桌上，“司令员，我也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

见到这些东西，冯近山也不再多说，而是直接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有什么问题就赶紧问吧，然后我们也好把后续事情给处理了。”

凌恒真的十分优秀，就算他一开始没发现什么，现在肯定是有所怀疑了。

“既然冯司令员都这么说了，那我也直接问了，这一次的行动您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而我们都只是诱饵，为了方便您揪出内鬼的诱饵。”

“既然你都这么直白的问了，那么我也就直白的说了，你猜得不错，你们这次的行动的确就是为了揪出我们军区的内鬼，我早就怀疑我们这儿有内鬼了，然而就算我之前设计了好几次，依然没能把人给揪出来，而你恰好就来了，为了让那人信服，我就直接派了你出去。”

凌恒可是上京凌家的子孙，他的身份足够有分量，所以这一次那人果然按捺不住了，不过同时他自己也承担了一定的风险，要是凌恒真出了什么事，他就没法向凌老爷子交代了，好在凌恒终究是活了下来。

听到冯近山直接承认的话，凌恒的拳头不由捏紧。

“冯司令员，可是这一次的行动牺牲了不少兄弟，你觉得这么做值得吗？”

“当然值得，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你应该看明白了一些事，心中也有了怀疑，那人的职位那么高，要是任由他继续隐匿下去，你觉得我们这儿还能有安全可言吗，所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冯近山只要一想到这次查出来的结果，他的心中就是一阵后怕，他真的没料到内鬼居然会是那个人，所以他就更不后悔自己的安排了。

话虽这么说，但凌恒心中依然不好受。

他始终忘不掉其中几人临死前那睁圆的眼睛，可没想到这一次他们居然都只是为了引出某人的诱饵。

冯近山看到凌恒的模样，不由在一旁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你身为军人，就应该明白这是你们的使命，更何况这一次我也是真心希望你们能炸毁敌方的军事基地，然而……终究还是被那个内鬼给破坏了。”

“这一次牺牲的人不少，希望后续的抚慰工作能尽快落实。”

就算凌恒心里再不好受，但那些人也都已经牺牲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让那些人的家人都能得到相应的抚慰金，同时也让那些人的牺牲不会白白浪费。

听到凌恒这话，冯近山立马点头说道：“那是自然，而且现在正处于收尾阶段，那人很快就能被控制了。”

凌恒闻言，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最起码那些人的死还是有些值得的。

原本他还打算设计让那人露出马脚，没想到冯近山却都已经安排好了，这么一来，他准备的那些事也都用不上了，不过被人这么利用，他的心情自然好不起来。

“好了阿恒，你也别冯司令员冯司令员的喊我了，我知道这一次是我没有事先通知你，是我做的不地道，不过我那也是没办法，毕竟有些事一旦说了，就有可能被人察觉，所以我这才没说。”

就算冯近山的态度亲近自然，凌恒与他之间依然亲近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