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眼前一黑，人晕了过去。

——

手术室外，应栩栩背靠着冰凉的墙壁，身体微微颤抖。

她手上，还沾着裴衍的血，已经干涸了，怎么都擦不掉。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忽然打破走廊里的寂静。

看到来电人，应栩栩脸色白了白，犹豫几秒接通电话。

“喂！”

“栩栩，为什么我这边没有你的登机信息？”

医生声音有些不悦。

“我没上飞机。”应栩栩身体慢慢蹲下，娇小纤瘦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你说什么？”医生愣了一下，音量提高：“出什么意外了？我说过你必须这两天就到我这儿来。”

十二个小时的时差，她不上飞机，根本赶不上专家会审。

所有的专家都等着她，她却说没上飞机！

“裴衍受伤了，我要陪着他！”

应栩栩声音很轻很轻，可哪怕这样，整个走廊也只有她自己的声音。

听完医生的话，医生怔愣了几秒，终于忍不住发火：“应栩栩，你给我回来。他没有你死不了，听到没有？”

听着医生的低吼声，应栩栩抿了抿嘴，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就算我回去，能保证我活下来吗？”

“从始至终，都是裴衍该死！”医生打断应栩栩的话，“我警告你，现在就给我订票飞过来，不然我立刻告诉裴衍真相。好，你想死是么？让他陪葬！”

“你敢告诉他，我就去死。”应栩栩轻言细语的开口，可声音里的决绝却听不到半分玩笑：“立刻！”

他见识过她的狠，知道自己没有恐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