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言微微抬眸，视线落在对面的女孩儿脸上，抿着薄唇认真观察。

双手握紧，睫毛微颤，眼神躲闪……

她害怕跟自己见面！

或许，知道跟自己见面意味着什么。

如果心里没事，自然不怕。

可现在她这幅样子……

不用他多问，就能判断应栩栩有事瞒着裴衍。

至于是不是跟裴浅有关，还需要认真观察。

“听说应小姐在国外待了两年，不知是哪个国家，或许我也去过。”顾西言主动开口，态度谦和温顺，像极了电视里彬彬有礼的豪门公子。

“苏黎世！”应栩栩并未隐瞒，她在哪儿裴衍估计早就查清楚了。

“苏黎世？”顾西言淡淡勾唇：“我以前做学术报告有幸去过一次，是个很安静，很温馨的城市。”

应栩栩抬眸，不解的盯着顾西言，轻声开口：“顾医生想问什么，不妨直接问！”

裴衍将她带到这儿的目的，她清楚得很。

有些事她不想说，别人永远不可能知道。

闻言，顾西言轻笑着：“应小姐放轻松，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应栩栩不作声。

心理医生跟其他医生不一样，每句话都像在给她挖坑。

如若不小心，可能就直接踏进去了。

“你知道裴衍带你来的目的，所以我也不藏着掖着。”顾西言始终微笑着：“裴衍怀疑当年你不是故意不救裴浅的……可他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背这个锅。”

这样直接说破，应栩栩心里好受多了：“当年确实是我间接害死了裴浅，他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是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