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动作，都小心至极。

他刚要收手离开，云念念忽然睁开眼，睡得迷迷糊糊的，抓住他的手：“大叔，你不要耍赖，要给爷爷解释是你的错。”

不是她的错，她没有胡闹！

闻言，顾西言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怎么，怕被揍？”

云念念撇嘴：“对啊！”

顾西言突然就笑了起来，笑容浅浅的：“不揍你揍谁！”

“大叔……”

“闭眼，睡觉。”顾西言收回手，抬脚朝门口走去，顺势将门关上。

看见顾西言温柔的模样，云繁不自觉的握紧手，心里闷得慌。

她以为顾西言对谁都冷冰冰的，可没想到他对云念念就不一样。

他竟然会笑！

“顾医生，念念她是不是又闯祸了？”

顾西言抬眸看她一眼，微微蹙眉：“在你心里，她似乎是个爱闯祸的人！”

什么缘由不问，就先断定是云念念的错。

“不是，念念她从小就有些淘气。所以我以为……”

顾西言是心理医生，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他岂会不知。

“是我不小心让她崴脚的，跟她没关系。”

顾西言淡淡开口。

“你？”云繁愣了一下：“顾医生，你怎么会和念念在一起？”

“偶遇！”

顾西言不想跟她解释太多，绕过她往楼下走去，步伐匆匆，让云繁几乎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