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小九看着他的眸子不由柔了几分，那个时候，应该就是他最虚弱的时候吧。

肉体尽毁，魂魄分离。

所以，他才需要借助柳清莲的帮助，来恢复身体。

很难想象，他在那场战役中，经历了什么。

“我又一次死里逃生，意外来到这座青云山，便有了现在的青云宗。”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他说话向来简洁，不要说让他将自己的经历当故事讲出来，就是让他正儿八经照着故事画册读，他也未必能呈现出一个生动完美的故事。

卿小九依偎在他的肩头：“柳清莲手中的那把剑，就是你赠给她的那把吧？”

北慕痕轻轻点了点头。

卿小九仰头轻笑，心中的疑惑终于得以解开，虽然她从来没有介意过，但还是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这把灵剑也超越了这个位面的品阶，可以说是无价之宝，加上你回赠她的功法，你的确不欠她什么了。”

“我从来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我也不希望你心怀芥蒂。”他低眸凝视着她，满目柔光。

卿小九抿嘴浅笑：“过去种种，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北慕痕正想一亲芳泽，却感受到了有几股杀气正向青云宗席卷而来。

他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来了。”

卿小九脸色也冷了下来，她自然知道这“来了”二字是何意思。

“希望这一次，能彻底将他们一网打尽。”

刚才还满天繁星的天空，转眼便黑云密布。

“走。”北慕痕拉起她的手，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时，他们二人已经到了青云之巅。

而何醉欢，言缙云等五人，也相继御剑而来。

几乎在他们现身的一瞬间，青云之巅的高空，就闪现了数十道人影。

萧浪，东方求败，以及补天教教主百里邪首当其冲，叫不上名字的修士，更是有上百人。

这上百人里，还不包括北荒皇室中人。

北离歌的目光从萧浪等人身上扫过，最后目光定格在几位身穿白衣，背上背着长剑的几人，冷声道：“堂堂玄剑宗，怎么也做别人的狗了？”

玄剑宗号称北荒第一宗门，历史悠久，底蕴深厚，高手如云，是唯一能与补天教相抗衡的超级势力，没想到他们也来了。

“我们来是为了分一杯羹。”说话的是一位剑眉星目，器宇轩昂的男子，他名叫王剑山，是玄剑宗的三大妖孽之一。

站在他身后的几人，修炼天赋皆是万中挑一，实力皆突破到了虚神境。

“分羹？”北离歌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大言不惭！”

“是不是大言不惭，等一下就知道了。”王剑山冷冷笑道。

“盲目自信，是要付出代价的。”早就想一展身手的卿小九，身体凌空一闪，快若光影，等大家看清她的身影时，她已经闪到王剑山面前，并一剑割断了他的喉咙。

王剑山反应过来时，卿小九已经返回原位。

在众目睽睽下，他喉咙处的伤口缓缓开裂，到最后鲜血喷涌不止。

“不……”

王剑灵终于体会到了死亡来临时的恐惧，他死死地捂住不断喷射鲜血的伤口，绝望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