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缓缓抬眸，愣愣地看着她，突然他勾唇自嘲一笑：“我现在就是个废物，是个连妹妹都无法保护的废物，只是个苟且偷生的废物，何谈武道之心，我现在只想活着，和妹妹好好地活着。”

没错，他现在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妹妹，因为他要是死了，妹妹就无依无靠了。

他一手抚摸着上官翎的墨发，双眸中早就没有了昔日的光芒，只有沉寂和黯然。

上官翎藏在他的怀中，还残留着水花的双眸定定地望着他，苍白的小脸上尽是心疼和自责，那双沾满血迹的小手也缓缓紧握。

“你不过是失去一臂罢了，不是只有手才可以用刀，心也可以，何况你还有右手，这样轻易否定自己，难道你已经放弃了吗？若你真想保护你妹妹，就应该用实力保护，用拳头保护，而不是看着她任人欺辱，任人宰割，却无能无力。”卿小九说道。

上官羽闻言，目光看了眼自己的断臂，右手紧紧握住，暗淡无光的双眸中隐隐闪现出了一抹亮光：“不是只有手才可以用刀，心也可以……”

他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半晌，他眼眸中的亮光又渐渐暗淡了下去：“可我的修为已经掉阶，终生都难以再进一步了……”

卿小九早就看出来，不然，也不会在被紫云宗那几名小喽啰欺辱的时候，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万事皆有可能！”卿小九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继续废下去！”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一个人若是连斗志都没有，是怎么扶都扶不上墙的。

他的修为虽然掉阶，但他之前可是蕴神境中期的修士，若他不自我否定，冷静一战，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可他已经没有了战意，一个修士若没有了战意，就会在无形中产生惧意，一旦有惧意，就会输掉气势，没有了气势，实力就会大打折扣。

若受点曲折和困难就自暴自弃，那他也不配成为一个武者。

又何必和他浪费口舌！

然，她没走几步，身后却传来了上官羽的声音。

“等等！”上官羽站起身，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你说的没错，我还有右手，我不应该放弃，更不应该跟命运屈服。”

卿小九顿下脚步，嘴角划过一抹笑意，转过身道：“这才是一个武者该有的样子，上官羽，我没有看错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创造出奇迹的。”

“谢谢，总有一天我上官羽会堂堂正正地站在你的面前，挑战你！”上官羽语气坚决，似乎又回到了昔日那个朝气蓬勃，英气逼人，眼神中闪着凌厉寒光和自信的少年。

“好，我等那一天的到来。”卿小九神色坚定的说。

说完，她走过去，将一个精致的玉瓶交给他，抿嘴一笑道：“这个对你应该很有帮助，以后有什么需求你也可以来青云宗找我。”

这是她从系统商城购买的仙灵液，之所以帮他，不仅仅是因为内疚，还因为他是个有血性的君子。

“为什么？”上官羽看着她问道。

“因为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就这样简单。”卿小九说道。

他微微一愣后，接过玉瓶道：“我还有一个请求，是不是很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