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远的手向自己左手而来，李老师顿感不妙。
不过在李老师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只听“咔嚓”一声，左手已经向外翻折，并且传出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呃！”
剧烈的疼痛下，李老师痛叫一声后紧咬着牙，脸憋得通红，额头的青筋暴突，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向下滑落，粗重地喘着气，才没让自己喊出来。
见李老师忍耐地无比痛苦，江远冷冷一笑，目光看向李老师那唯一完好的左腿。
“你看你，手脚都断了，就差个左腿就完美了，这个忙我还是可以帮的。”
“嗯嗯……”
看着江远盯上自己的左腿，李老师瞳孔收缩，呼吸加重，强烈的恐惧感席卷全身。
李老师眼中满是绝望，突然觉得如果刚刚自己被江远捏住脖子窒息而死也比现在好。
并没有理会李老师眼中的哀求，江远微微侧身，猛地向李老师左小腿踢去。
“咔嚓！”
“啊！”
在腿骨断裂的同时，李老师再也无法忍受，一道痛苦如杀猪般的惨叫突兀响起，声音分贝极大，几乎整个楼层都能听到。
李老师双手和左腿诡异地向着四周弯折着，此刻面目扭曲，不断抽着冷气，浑身已被汗水打湿。
而李老师那杀猪般的惨叫也惊动了其他学生，学生们纷纷抢来查看，不多时办公室外已经聚满了围观的学生。
江远看向不远处的夏晴雪，只见夏晴雪秀发披肩，而那左侧脸颊明显有一道红印。
“聒噪。”
江远眼中闪现一抹冰寒，直接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李老师右侧脸颊。
“啪！”的一声巨响，李老师整个头被打的瞥向一边，右脸颊瞬间肿起。
“哇”的一声，李老师嘴中吐出一个个牙齿，而随着牙齿的掉落，大量的鲜血从嘴中流出。
此时的李老师就如同一个人形的猪头。
怎么看都不会和李老师平常那温文尔雅、阳光帅气的形象相匹配。
……
“楚涵！你知不知道江远在办公室发疯，正在对李老师动手？”苏雨姗跑向方楚涵的座位旁，眼中满是震惊，喘着气，像是刚做了什么剧烈运动。
“你说什么？”对于苏雨姗突然跑过来说的事情，方楚涵问着，却是对苏雨姗的话有些怀疑。
江远确实有些嚣张，但是明目张胆地在办公室打老师，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我亲眼所见！我是亲眼看到后跑过来给你说的，除了我，还有很多学生都看到了！”看出了方楚涵眼中的质疑，苏雨姗说道，拉着方楚涵就向外面跑去。
看着苏雨姗如此迫切的神情，方楚涵也有些半信半疑。
随着方楚涵向办公室跑去，走廊上聚集的学生越来越多，皆是向着办公室的方向张望。
“不是吧，江远把李老师打了？”
“何止是打了，那是把李老师打得是不成人样了！”
“什么？江远这么厉害吗？打得李老师毫无招架之力？”
“唉，你是没看到李老师被打的惨样。”
“话说江远为什么打李老师？”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圣铭中学第一人的称号呗。为了稳固自己圣铭中学第一人的称号，需要立威严。你说江远打谁能够最快树立威严？”
“李老师？”
“对啊，立威就要拿李老师下手，而且要下重手！”
在走廊上跑着的方楚涵听着众人的议论，一双柳眉也是越蹙越深。
难道江远真的把李老师打了？
不多时，方楚涵已经来到办公室门口，向里面看去，正好看见江远一巴掌扇在李老师脸上。
瞬间，方楚涵心中仅存的希冀破灭，心中升腾起失望和愤怒。
“江远！”
方楚涵大喝一声，直接踏进办公室。
听到声音，江远看向走进来的方楚涵，表情淡漠。
而看着江远这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方楚涵更生气了。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一点学生样吗！？”
“竟然公然在办公室殴打教师！你觉得你打架很厉害吗！”
“圣铭中学第一人的称号就这么重要吗！为了一个破称号就来殴打老师！你还有没有作为一个学生的样子！”
“我没想到你竟然自甘堕落去加入黑社会！你以为黑社会的打打杀杀很酷很了不起吗！你能打一辈子吗！黑社会没有一个好下场，最后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
“你自己一个人去混黑社会也就罢了！可是你不是一个人，你这么自甘堕落，你知道你会多伤我妈的心吗！会多让我妈失望吗！”
“如果说你变成这样是因为告白被我拒绝承受不了，是因为我才自甘堕落。我只能说，你也是高中生了，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这样不是为了惩罚我，而是惩罚你自己！”
“还是说你以为这样打架、成为学校第一多么酷，来讨得女生的喜欢，让我对你印象改观。那我只能说，你这样的行为不会改变我的看法，我们不合适！如果说你这样做，还故意去追于清影是来刺激我，那你就想错了！我从头到尾就没有喜欢过你！一丁点都没有！”
“你的人生是自己走出来的，你现在这样做，不会感到羞耻吗？毫无悔改之意吗？”
“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
方楚涵怒气冲冲地看着江远，将这几天一直别再心底的话说了出来，眼中满是失望。
希望自己的这一番话能让江远有悔过之意，及时迷途知返，不要让妈妈伤心。
听着方楚涵一番话，江远淡淡地看着方楚涵，沉默无言。
而在一旁的夏晴雪听到方楚涵的话，虽然没怎么听明白，但是也听出了方楚涵好像对其中有些误会，连忙上前解释。
“这位同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江远是……”
“不用说了。”见夏晴雪要为江远说话，方楚涵直接打断夏晴雪的话，对江远心中更是失望。
亏得自己刚刚还在心底希望不是江远做的，认为江远不会做这样的事。
现在眼见为实，自己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我要说的都说了，希望你好好想想我刚刚说的话。”方楚涵说着，转身离去。
自己一刻也不想在这待下去了。
“报警把他抓起来。”江远看向夏晴雪，提了提手中半死不活的李老师，道。
“可是……你不和那个女生解释一下吗？”看着江远并没有想说那女生的事，仿佛女生对江远的误会很深，夏晴雪担心道。
江远眼中凌光一闪，淡淡道。
“我一生行事，何须向别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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