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进来，宫嬷嬷就对林佑灵百般打量，越看越皱眉。

加上在一旁上眼药的大夫人，大夫人越宽厚，林佑灵就显得多蛮横无理。

宫嬷嬷哼了一声，“难怪会请我来教些规矩。林夫人你对她实在太过于宠爱。”

“长辈有请，拖拖拉拉半响不来。叫人好等。进来请安却叫你大夫人。要是老身没记错的话，夫人一直是林老爷的原配吧？她小小一个庶出，不叫你母亲，成何体统。”

大夫人不说是她不让，叫她娘亲她听着膈应，便让她依原来的叫法。只说：“孩子还小，不懂事。”

“这都及笄了吧，十五六岁的丫头，可不是孩子了。夫人不能过于心善。”

宫嬷嬷对她，横挑眉毛竖挑眼。林佑灵只当不知道。

“是，听嬷嬷教诲。”

宫嬷嬷嗯了一声。大夫人又道：“往后，你跟着嬷嬷学习，不可怠慢她。要当做老师一般孝敬。”

林佑灵应是。宫嬷嬷出声道：“夫人这是折煞我也，老身万万不敢当。”

她话是谦卑，神情却不是。大夫人接着道：“宫嬷嬷可是服侍过先太后的。”

一直低眉顺眼的林佑灵一愣，“宫里出来的嬷嬷？她家请的动？还莫说是服侍过先太后的。”

她知道事情透着蹊跷，面上不显，乖巧应着是。

不管她是怎么乖巧，宫嬷嬷始终都对她板着脸。对她的不喜，只要有眼睛都看得出来。

大夫人吩咐道：“依嬷嬷的意思，这些日子她会和你同吃同睡。所以，你回去随便收拾一下，就去风雨轩吧。衣物梳洗全都准备好了，不用再带。”

大夫人条理清晰地安排着，和往日的作风大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