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俄尼索斯吗？
莫小凡摸了摸下巴，这货貌似是酒神来着的。
“哇塞，小凡你听见了吗？”李天一激动的摇晃莫小凡的身体，“居然是我最喜欢穿越套路！”
“你居然会觉得好玩？”陈平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未来一片黑暗啊，还有我眼睛好酸啊，是不是看手机看久了……”
郝大强正要吐槽时，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喂？”他接通电话，神色渐渐严肃起来，“好，我知道了，我这里还没有迹象，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嗯。”
“家里人？”莫小凡问道。
“啊……”郝大强心不在焉的应了声，眼神挣扎了一下，看向了三个兄弟，“那个，我有个想法。”
三人立刻安静下来，朝他看去。
“现在这个世界情况有点……特殊，啊，反正我有点小道消息。”郝大强笑了笑，“要是还……嗯，明天你们一起去我家吧，也可以带上叔叔阿姨啊，都没问题，起码安全有点保障不是吗？”
莫小凡看着郝大强的脸，贱贱的笑起来：“你这家伙老是怂恿我们去你家开睡衣派对，这次愿望要成真了。”
“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大强？”
“你果然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三人你一言我一言把郝大强又逗笑了，一边骂着三个臭不要脸一边去哈几人的痒痒。
闹过之后，郝大强咳嗽了几声，接着说道：“你们刚才也听见了，那个什么什么斯的说有什么虫子逃出来了，我家人告诉我，那虫子貌似是往我们这里来了。”
三人沉默，陈平颤抖的说道：“看吧，一片黑暗。”
莫小凡叹了口气，平静的坐在椅子上，这三天经历的事情比过山车还要刺激。
“握草，好巧不巧正好就是朝我们这里来的？”李天一欲哭无泪，“话说那个狄俄尼索斯说过高等文明顶住，低等文明自求多福这样的话，我们地球算高等还是低等啊？”
“根据我们人类跟个白痴一样啥都不知道的情况看来。”陈平推了推眼镜，瞳孔闪烁着红光，“我们是最低级的文明，这么说是有理由的，第一，那个酒神也就是狄俄尼索斯是运用了我们完全不明白的技术实现了大范围传播消息，而且你们发现没，我们都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但是他要是是和所有文明说话，怎么可能只说中文，这其中的手段，我们不可了解；其二就是在他的条例中，有种族战争抹杀这一说法。”
“这能说明什么？”郝大强认真的问道。
“这说明。”陈平冷冷一笑，“在他眼里，包括我们人类在内的所有种族，在他看来都是蝼蚁，将它们假设为神级文明，那我们距离他们的实力究竟有多远？核弹？激光？我敢说，这些对他们来说就是玩具级别的东西，从这里最为明显。”
“越是证明他们的强大，就越能说明人类的低劣吗？”莫小凡轻声说道。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就是这样。”陈平摸着自己的眼睛，“哎哟，越说眼睛就越酸。”
就在这时候，李天一突然站了起来，惊恐的朝几人说道：“师傅说，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几人神色一凝，尤其是莫小凡，立刻紧张起来。
“天……黑了？”安若情望着遮住整个城市的阴影，浑身颤抖起来。
所有人都望向了窗外，没错，这个世界像是被黑暗笼罩，阳光像是被巨大的阴云阻隔在外，整个礼堂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呼……”一股巨大的风压在扑打在城市之上，不到一秒的时间，城市像是经历了十八级的台风，所有的轻便物体都被吹飞了，礼堂里有的学生也被巨大的风压打倒地上，有人正好在清理玻璃残渣，当风压出现之后，整个身体都被拍在玻璃上，他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学生们的恐慌情绪被点燃了。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握草，握草！”
……
学生们四散逃去，他们冲出了礼堂朝天空看去，让所有人毕生难忘的一幕正悄然漂浮在城市上空。
莫小凡也冲了出去，其余几人紧随其后。
当莫小凡看到天空的时候，真的是在不断的喘息，他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那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一头类似于鲸鱼的死尸漂浮在天空，但是它的躯体几乎可以盖住整个城市，让人崩溃的巨大。
“鲸鱼”的肚皮之下，是无数难以名状的奇怪肉块，而且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肉块也在有规律的蠕动，让人作呕。
莫小凡仔细看去，在肉块的中央分割线，有很明显的锯齿状裂缝，而且就在这条分割线的两边，肉块的蠕动规律也有些许差别。
这是什么？小虫子？这居然是小虫子？！
“这特喵的……”陈平无语了，“真刺激啊。”
“宇宙战舰，不过如此。”李天一将手搭在莫小凡的肩膀上，“不知道我女朋友怎么样了，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和她正式上床一次……”
郝大强一脸的忧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喂喂喂，你还想看多久？”凡小莫突然出声，“这玩意马上就要放大招了，你再不做点什么，你的地球文明就要被它瞬间分解成小颗粒了啊。”
“你说得轻巧！”莫小凡狂怒，“我能干什么？我只能站在这里看！”
“你生气干嘛？”凡小莫笑道，“为自己的弱小而感到愤怒？还是对我不满？”
莫小凡愣住了，他看向自己的双手，眼神闪烁。
对啊，我为什么要是生气？可是，我……能做什么呢？
我只是个人类而已啊，我只是个屌丝而已……啊……
凡小莫的声音突然温柔起来：“在决定做某件事前，算好自己的底牌和筹码，加上适当的运气，一手烂牌，也能打成五五开的局面。”
底牌？筹码？
我的底牌是……系统吗？系统……对了，系统不是给我解锁了一个技能吗？
名称：强制失败
功能：将所有非正常状态下的能力瞬间取消，冷却时间24小时。
备注：沉默是金。
“你刚才说这玩意要发大招了？”莫小凡愣了几秒之后，突然微微笑了起来。
“嗯哼。”
“谢了。”
“哈哈，不客气。不过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除了你信赖的人，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拥有系统。”凡小莫提醒道。
“明白了。”莫小凡的眼中的世界突然充满了色彩，他转身看向身后的三人，自信的笑道，“你们不是很好奇我的金手指是什么吗？”
三人一同望向他，他们突然愣住了，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莫小凡的眼中会出现这样的光芒。
“我们去天台！”
望见四人越走越远的身影，慌乱的人群中，一直密切关注莫小凡的安若情一咬牙，悄悄的跟了上去。
教学楼顶层天台上。
“小凡，你要干嘛？”来到天台，飓风立刻将几人吹得和傻子一样，尤其是体质较弱的陈平，要不是郝大强一直拉着他，早就和纸片一样被吹飞了。
莫小凡咬着牙，顶着巨大的狂风走在前端。
“我和你们说过的！”他突然转过身，大声的喊道，“我一定会是主角！一定！”
“你别逞强啊！”郝大强喊道，“如果不行就下来，大不了一起死！你一个人先死了算什么？”
“哈哈哈，打个赌！”莫小凡艰难的竖起食指，“要是我这次成功把天空的那玩意给打懵逼，回去后我就是老大！”
“行。”几人一齐说道，“要是你成功了，我们就认你做老大。”
“哈哈哈……”莫小凡面朝这座城市，抬头看向了这巨大的生物。
冷却时间24小时，他没有第二次的机会！
他仔细的看向鲸鱼锯齿状的裂口，猜的没错的话，攻击会从那里释放，他朝天空伸出右手，手掌朝上，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一分钟后，巨大的轰鸣声响起，那是一种人类难以忍受的声音，这不是地球上任何物体能够震动发出的声响，这声音直冲人们的心灵，所有人都跪了下来，痛苦的哀嚎。
莫小凡呜哇一声跌倒在地上，他的口鼻，甚至耳孔都开始往外渗血，这种痛苦，让他几乎崩溃。
“我们还等着你当老大！”陈平眼中红光大盛，他捂着耳朵大吼道，“别让我们看不起你！站起来！”
这家伙真不会安慰人！
莫小凡嘿嘿一笑，眼中充斥了血丝，他的眼角也开始渗血了……
“主角……”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死死的盯着缓缓分离的裂口，“就是要压轴登场！”
若隐若现的紫色光波在裂口处滋生，莫小凡怒吼：“强制失败！”
系统指令，强制失败。
已开启强制失败，正在侦测附近最大能量源。
检测成功。
名称：第五悲歌·第七章·罗拉丝的悲伤
类别：能量光束
能够阻挡：是
调整数据库分解相关光束中……
能量已集成
集成名称：赞美歌·第七章·罗拉丝的赞美
输出接口：正常
一圈圈巨大的红色法阵在莫小凡的手心扩散开来，古老而神秘的咒文浮现其上，足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一层叠着一层，又是一层叠着一层，层层叠起，厚度足足有十米！
天台的几人似乎听到了一个美丽女子在低声歌唱，那怪物让人疯狂的声音被立刻抵消了下来。
所有人都恢复了正常，他们再听不见那令人崩溃的声音，但是他们看向天台的时候，却都愣住了。
那是什么呢？他们猜测着，疑惑不解。
莫小凡大笑：“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老大！”名称：强制失败
功能：将所有非正常状态下的能力瞬间取消，冷却时间24小时。
备注：沉默是金。
莫小凡摸着下巴看了好几遍，有些失望，是个没什么用的控制技能啊，他还以为能有什么绝世神兵送给他，来个炸裂全场的一刀999，搞了半天居然是开局一条单身狗，装备全靠打吗？
“我开玩笑的，不用你真的拜。”见莫小凡一副摇头沮丧的样子，郝大强连忙上前安慰道，“我们好歹也是从高中混到现在的基友，怎么可能嫌弃你呢？”
“哈？”莫小凡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嫌弃的说道，“谁和你是基友了？非酋……”
“我靠我好心安慰你你居然这么对我？你的良心不痛吗？”郝大强痛心疾首。
“不不不，我觉得小凡说的很对。”陈平慢慢的挪动自己的屁股，试图离郝大强远一点，“你这家伙的人品确实是差到一个境界了，上辈子你是黄世仁吗？”
“同意楼上。”李天一的表情有些严肃，“大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很强啊！”
“为什么矛头一下子指向我了！？”郝大强憋屈的看向这三个无耻之徒，“我人品差怪我咯？”
望着这欢笑的场面，莫小凡会心一笑，从小独自长大的他认识了这么一群奇葩，真好。
他扭头看向窗外，蔚蓝的天空漂浮着几丝棉絮，这样晴朗的日子兄弟四人每天都能看得见，在他看来这是最开心不过的事情了。
“感情真好呢。”黑袍妹纸的声音在莫小凡的脑海中响起，“也难怪这么简单就能签订契约了。”
“对了，我正想问呢，签订契约是什么意思？”莫小凡心里默念道。
“在你和金手指拥有者的感情基础上会有几率签订契约，形式很简单，可以是口头承诺，也可以是刚才的桃园结义。”黑袍妹纸不耐烦的说道，“反正这也是不通过抹除金手指而获得能量点的方法之一。”
原来如此……莫小凡算是理解了，正是因为兄弟三人很信任自己，所以在他们随意的交谈互相的吐槽中，契约就这样被几人随随便便的订了下来。
“签订了契约之后会发生什么？”莫小凡又丢出一个问题。
“也没什么，大概就是会对你越来越忠诚，越来越信赖吧。”黑袍妹纸随意说道，“毕竟最强主角系统在所有的金手指相当于领袖一样的存在呢，这种特性也会被你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