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抓着他的衣襟，任他将她从御书房里带出来。

“喂喂，我们虽是老夫老妻了，但是这样不合适，不合适！”

楚琰嚷嚷着，伸手轻轻锤着栗燚。

“朕在朕的皇宫中抱着朕的皇后，有何不合适？谁敢说不合适？”

并不在意楚琰落在他身上的那些小拳头，她舍不得打他，他清楚。

最痛最难的时候，她都不曾想过要对他做些什么。

二人一路回到凤栖宫，栗燚将楚琰放在床上。

“出去将门带上，没有朕的命令，今日谁也不许来凤栖宫打扰皇后！”

楚琰躺在床上看着栗燚，眼睛里有着几分迷茫。

“你今日是要……在我这儿睡午觉？”

毕竟时间已经接近午时后半，往日这个时间点，后宫多是在午休的。

“你要拒绝我？”

栗燚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他的龙袍脱了一半，露出里边看起来已经有些旧了的金色中衣。

楚琰别过脸，不看他：“没有。”

“这衣服都快穿破了，你怎么也不换换新。”

她是没话找话。

“这是你当初为我缝的，舍不得。”

这些年来，不论是赵贵妃还是俪嫔，都给他做了不少衣服。

只不过他从没穿过。

即使是楚琰和他关系最僵的那些日子里，他也一如既往地只穿她为他缝的那两件中衣。

“我回头再给你做两件，穿坏了的衣裳不如早些丢了。”

她的耳朵红的似血。

“好。”

得到了她的承诺，他不禁喜上眉梢。

躺上床就伸手又将楚琰抱入了怀中：“你不脱衣裳？”

“睡个午觉，脱不脱又怎么了？”

楚琰觉得莫名其妙。

“你不脱衣裳，我抱着不舒服。”

他一脸委屈：“那些刺绣刮皮肤。”

她坐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今天这件只是一件普通的衣裳，她并没有在宫里按照制度去穿符合等级的衣衫的习惯。

这衣裳相比往日的，也不过是刺绣大了些，多了些，怎么就能让栗燚膈应成这样？

她侧脸又将栗燚看了看，见他仍是一脸委屈。

忍不住叹了口气，将外边的衣裳褪了。

二人躺在锦被里，栗燚抱着楚琰，温热的气息时不时在她的耳边吹着。

吹得楚琰有些心猿意马。

他的手环在她的腰际，掌心轻轻搭在她小腹的位置。

让她不禁想起当初她失去了两个孩子之后，得知自己怀了双生子时，栗燚也是这般睡在她的身边，手心抚着她的腹。

“睡了吗？”

正在楚琰胡思乱想时，栗燚低沉的声音伴随着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舔了舔。

本身脑子里就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楚琰脸上唰地一下变得通红。

“没……”她的声音细若蚊蝇。

“那我们谈谈？”他伸手将她翻了过来。

“什么？”她的眼中带着几分茫然。

“谈谈你给我下术法的事儿。”他一双凤眸微眯，用手又将楚琰揽近了些。

楚琰忽地瞠打大了眼，连呼吸都忘记了。

这件事，终于还是被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