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游分析着：“这两个好像结果都不怎么好。”

“嗯嗯。”西渡在一旁点着头：“现在是做选择的时刻了！忠于主子，还是忠于皇上？”

这是个好问题，毕竟这俩人他们俩谁都得罪不起。

沉默了好一阵，东游开了口：“还是……听主子的吧。”

说到底他俩还是跟着栗凌轩混的，而且暗卫的原则就是无条件服从主人的要求。

虽说有抗旨的嫌疑，他们俩还是偷偷摸摸地潜回院子，躲上了枝头关注着房中的状况。

“阿琰，你和皇上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找我？”

进屋刚坐下，楚玄歌便先询问起了楚琰和栗燚的来意。

“玄歌，你娘入宫了。”

并没有打算隐瞒的意思，楚琰直接了当地告知了楚玄歌。

“我娘？”听楚琰这么说，楚玄歌的眼睛瞪得老大。

“玄歌，你娘是什么人？”

没有理会楚玄歌的震惊，楚琰握着她的手问道。

这一日早些时候，得知楚玄歌这一世的娘求见，楚琰和栗燚虽然有些惊讶，但是想到之后楚玄歌要与栗凌轩定亲，早晚也会有要和神医门接触的时候。

所以他们还是客客气气地将许昭然请了进来。

可许昭然进门后，并不提及关于栗凌轩和楚玄歌的事儿，反而说起了凤翎楚家药师中毒的事儿。

这事儿早在宫宴前，栗凌轩就已经和他们提起过。

也明确地表示了消息的来源是楚玄歌这一世的娘，神医门门主夫人许昭然。

关于这件事，他们都相信许昭然没有欺骗他们的必要，只是她想要的报酬……

“她想要鸢国皇室帮忙，暗杀鸩国的皇帝。”

或许是觉得楚琰说话太过拐弯抹角，栗燚低声补充道。

“我娘？”楚玄歌又是一愣：“我娘为什么要杀鸩国皇帝？”

这事儿别说栗燚和楚琰想不通，楚玄歌也想不通。

她在神医门的这些年，从未听说神医门与鸩国皇室有什么牵扯。

若是许昭然是毒医门的门主夫人，楚玄歌倒是还能理解几分，毕竟鸩国皇室迫害毒医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是偏偏许昭然是神医门的人！

“你娘暗示凤翎楚家大量药师中毒，而之后鸢国极有可能会有疫病。”

栗燚神色隐有愠怒，许昭然此举在一国皇帝看来，无疑是一种挑衅。

纵是他脾气再好，再有大局观，也还是有些心下不满。

“到时候若是没有足够多的医护，恐怕鸢国会因疫病出事。”

“你娘以提供神医门的医师为条件，希望我派人去暗杀鸩国皇帝。”

刺杀皇帝这种事儿，若非皇帝太过昏庸无能，则只会是过于严苛暴虐。

鸩国皇帝沐斐然虽然并不很得鸩国民心，但是也落不到一个昏庸无能或者严苛暴虐的程度。

至少在栗燚的印象中是这样。

所以当他听到许昭然提出这要求的时候，心中的第一反应就是许昭然恐怕是疯了。

怂恿他国皇帝刺杀别国皇帝，这种事儿平常人想都不敢想。

许昭然不但想了，甚至还做了出来。

这一点上令栗燚也不禁有些佩服。

佩服她脑回路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