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好像小姑娘醒来后，性格就变了许多。

他甚至不知道这变化是好是坏。

但是他知道，小姑娘如今的性子，他很喜欢。

喜欢到他后知后觉地发现，那愣神时眨巴眼的动作，是小姑娘的习惯。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自己也做起了相同的动作。

“我就是觉得，说着话我突然哭成这个样子，不太好……”

想起自己刚才的样子，玄歌有些扭捏。

低着头，玩着凌轩的衣角。

“不会。”

凌轩摇了摇头：“我的玄歌一直都是最棒的，哪怕是突然哭了出来也一定有我玄歌不愿意与外人道的地方。我相信我的玄歌一直都是最棒的，所以，再怎样也不会矫情。”

他说得真诚，玄歌却是听红了脸。

冥主大人是这样会说情话的吗？

她想着、回忆着。

那件她方才想起的事情，让她忍不住眼泪嚎啕大哭的事情……

冥主大人就是这样会说情话的，从很久以前到如今，他面对她的时候，一贯是如此的。

只是当年的她自己丝毫没有注意到罢了。

因为没有注意到，才会让他委屈了那么多年，才会把所有的错误都怪罪在他的身上，才会让他承受了那么多不该承受的事情。

每每想起，玄歌总是心怀愧疚。

“我刚才说错些什么了吗？”

见她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凌轩才开口问道。

“没有。”

玄歌摇了摇头。

“那我能问问你为什么哭了吗？”

凌轩看着她有些微肿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

玄歌仰着头，他脸上的小心翼翼太明显，让她有些心疼。

暗自感慨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蠢笨，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冥主大人那些看起来不着痕迹，但是又落在所有地方的爱意。

“也不是什么大事。”

低下头，垂着眼，玄歌有些蔫儿地回答：“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不开心的事情吗？”

凌轩猜测。

至少在他的印象里，开心的事情应当是不会哭成这般模样的。

“嗯，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玄歌反问道：“想听？”

凌轩摇了摇头：“既然是不开心的事情，就把它忘掉好了。”

“你再讲给我听，岂不是又要把难过的事再想起一次。没必要的。”

他这样说。

“说的也是。”

玄歌点点头，装作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笑着赞同：“真不愧是冥主大人，想事情总是这么面面俱到。”

她想起的确实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但对于玄歌来说，也并非什么不能讲出来的事。

只是事实上她其实也并不太愿意讲出来。

所以对于凌轩的体谅，玄歌内心是非常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