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坚定，凌轩嘴角牵起了一抹有些邪气的笑。

“若是我的话，麟晰。”

他笑着道：“必然会以折磨这怎么都死不掉的人为乐。”

栗麟晰忍不住抖了一下。

这话听着太渗人了，哪怕以她对凌轩的了解来说，她不认为凌轩会这样对待俘虏。

但……

只是说出来也让人感到无比可怖啊！

“哥你这话说得，怪吓人的。”

吞了吞口水，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是吗？”

并没有将她后退这事儿放在眼里，凌轩又恢复了此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敲着桌面的姿势。

后知后觉地，他意识到此前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也并没有感觉到任何身体的不适。

“既然觉得吓人，那么，你现在要不要坦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为向玄歌示好的陆琛说话？”

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不规律的节奏听在栗麟晰耳朵里，让她隐隐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没为他说话啊……”

仔细想了自己从头到尾说过的话，栗麟晰觉得她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为陆琛说话？

别了吧，她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帮他的话。

更何况她根本没有什么需要为陆琛说话的地方啊！

可看凌轩的表情，分明是被陆琛得罪狠了的样子。

琢磨来琢磨去，栗麟晰只得将这事儿怪在了陌归的身上。

都是他，要不是他拿走了骨哨又还回来，她哪儿至于现在这么纠结！

“罢了。”

看她死活说不出个一二三，凌轩开口道：“陆琛为什么要给玄歌骨哨和令牌。”

“因为玄歌把他们暴揍了一顿啊……”

栗麟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答道。

嘴角抽了抽，凌轩面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不相信三个字。

“真的呀！你当时不是也在吗！”

看他那副不信的模样，栗麟晰急的直跺脚。

“我也在？”

这事儿他怎么不知道？

“哎呀，陆琛当初带人追杀你，你不在他追杀个屁啊！”

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儿怎么凌轩都想不明白，气得她都口无遮拦了起来。

“他追杀你，玄歌把他们暴揍一顿救了你，他觉得玄歌能避免骨哨被人利用就给了玄歌，明白了不！”

这一天先是胡辰风犯病，接着凌轩又脑子短路，栗麟晰觉得她的心好累。

“原来如此。”

意识到事实与他的想象不同，凌轩难免有些尴尬。

只不过他老谋深算，并没有让栗麟晰发觉到他尴尬的情绪。

“那你这手下可得好好教育一下，万一玄歌不是良人，你们一族都得倒霉。”

还不忘反过来“指点”她一二。

“有道理。”

相比活了上千年的凌轩，栗麟晰的年纪是不够看了。

经验就更是天地之差。

是以，她完全没往凌轩只是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这方面想。

“什么有道理，别有道理了。”

门外忽然传来极为焦躁的声音，栗麟晰的表情在声音响起的瞬间就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