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格索托斯讨厌一边倒的战斗。”悲伤的新娘在阿拜楼的肚子里说:“所以它要给你和疤面行者一般的战斗力,等你死了,它再出手。”
犹格索托斯一个眼神都能杀死疤面行者。也许一个眼神都实在高夸疤面行者了。
“我感觉到无尽的饥渴。”阿拜楼的身形渐渐变大,深渊般的饥饿开始膨胀,渐渐的,他开始变得和疤面行者一样巨大。
而这巨大体型之下的饥饿,似乎只有眼前之物能够填补。
“那就吃,吃掉一切,吃给犹格索托斯大人看看——它的分身在注视着你,它在等待你的表演。展现出你的价值。”
“等等?又一个巨大的怪物……”星妮皱着眉头说。
“那是阿拜楼!”莲莉尖叫,“我记得那个面孔,是阿拜楼复数光环之一的灾魔之面!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诅咒,一定是那个巨大眼球的诅咒。”混沌潮汐之主说。
她的分身还陪着钻石雨果的人,原本准备迎接疤面行者的攻击,谁知道琉根要塞突然出现了一股虚空之力,把疤面行者送回原地了。
“那将军还好吗?他还是那个人,亦或者他已经疯了……之类的。”莉莉犹豫的说。
“老师的意志坚定,肯定不会的。”夏玛莎拍了拍莉莉的帽子,“相信他,像咱们以前那样做的。”
两个巨人的出现,吸引了全大陆的目光。
越来越多的等死的人发现,在那巨大眼球注视下的焦点,原来就在这两个愤怒的巨人之上。
疤面行者感受到了威胁,这是一股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慌,它发现,现在的敌人已经改变了,不是阿拜楼。
而是天上之物。
那已非正常,疤面行者能感受到,犹格索托斯本身就已经是和“虚空”同等级的存在,甚至超过虚空。
它的档次太低了,还不足以感受到“虚空”和“犹格索托斯”之间明确的差距。
现在的疤面行者,就像在虚空本身的注视下和阿拜楼战斗。
“如果吾杀死这个人类,能否放吾一马。”疤面行者大声的询问。
“若汝做的到。”犹格索托斯居然回应了。
疤面行者已经放弃了拯救兄弟这种幼稚的想法,自己能够活下来才是重要的。
“当我拥有了与你相同的力量,你认为我会被你击败吗?”阿拜楼发出传遍大海的笑声,“当阿拜楼拥有了与之相同的力量,阿拜楼被谁击败过吗?”
他的笑声猖狂无比。
“我感觉他的本质还是将军。”莲莉说:“至少他还记得自己是谁。”
灾魔的威势越来越大,疤面行者的心里的恐慌被无限放大。失去了绝对的武力压制,疤面行者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绝非等闲之辈。
迫于阿拜楼可怕的威势,疤面行者主动出击了。
在这“时间与空间之神”的注视下的战斗,阿拜楼反倒显得更加邪恶。
“你还不够看。”阿拜楼捏住疤面行者的拳头。
他的分身出现在疤面行者之后,一拳窝在疤面行者的腰眼,在疤面行者失去短暂的平衡以后,分身张开了大嘴。
疤面行者被整个吞下。
大海直接寂静。
“难道结束了?”琉根要塞的人心想。
这么容易?
当大家以为战斗结束的时候,阿拜楼的分身爆炸了。
疤面行者摇摇晃晃的甩了几下头,重新站定了身体。
棘手。
即便是被饥饿笼罩的阿拜楼,脑海里的冷静思考依旧没有停止过。疤面行者和其他的虚空生物一样,有着不可思议的再生能力。
仿佛再生能力在虚空生物里十分常见。
疤面行者棘手之处不仅仅是它的再生,还在于它的变化,千变万化。与阿拜楼不同,它的身体就像是一团可以随意改变的软泥。
灵活的身体构造,即便是那粗糙的战斗技巧,也有了其用武之地。
疤面行者缠住了阿拜楼的双手,却在背后出现了一根蝎尾般的倒刺,一切的战斗技巧乃至双拳双腿,对于疤面行者古古怪怪的形态转变下,全都防不胜防。
阿拜楼被疤面行者勾住后背,像被钓起鱼儿一般甩进了最深的大洋里。
即便是二十公里的体型,在这深渊海沟里也径直的坠落着。
那些海神全都避让,生怕遭到两者战斗的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