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寒烈,夜幕之下,纷纷扬扬的雪星缓缓落下,路灯下的拐角处,一辆银色凯迪拉克旁,一个男子倚靠着,清冷的的面庞对着一家高档会所,静静凝视,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对飘落肩上的雪星毫不在意。
半晌过后,一个明黄色身影从侧门出来,一身洋装格外单薄,却仍旧往外走着,僵直着身子缓步朝着银色凯迪拉克走去。
伊曳看清来人,眸光闪动那个,强忍着用上去的冲动,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处,等着她求自己。
“我来了。”顾怡低着头,越是靠近越是磨蹭,浓重的屈辱感几乎要将她压垮。
伊曳凝眸看着眼前纤细的人儿,她身上单薄的衣服,清冷的眉目间满是心疼,简直是胡闹,天上落着雪花,她就这样出来,身子才刚好就这样折腾自己!
“进来。”伊曳猛地甩开车门,攥着顾怡的手臂把她推了进去。自己随后上车,把空调温度提高之后一脚把油门踩到底。
顾怡抱着肩膀,微眯着双目靠在车座上,一行清泪缓缓顺着腮边流下,她恨他欺骗自己,她恨他间接害死自己的母亲,她恨他如此胁迫自己!可是坐在他的车子上,顾怡没有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由着他把她带到不知名的地方。
伊曳冷着脸色,透过后车镜看到顾怡的冻得苍白的面色染上几分正常的红晕,这才放下心来,为了保险起见,等下到了酒店还是要给她喝点药才行。
“怎么不说话?”伊曳恼火于她的沉默与对峙姿态,冷冷开口,言语间咄咄逼人。
顾怡略略睁眸,静静看着前面颀长的身影,哂笑着没有答话,自己如今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泄欲工具罢了,哪里还用得着说话?
半晌没有听到动静,言语间她依旧微眯双眸靠着,以为顾怡已经睡着了,无奈地苦笑了一声,便不再言语,这段时间想必在外面是很辛苦。
顾氏是什么情况他很清楚,集团内部的那些个董事个个都不是省油灯,如今把全部精力都放到了资产扩展上,B市是他们的第一站,如果铩羽而归恐怕今后就会一蹶不振了。如果不是内外交困以顾怡的坚毅性格恐怕没有这么快屈服于自己。
一路静默着,车子停在了伊曳最长入驻的希尔顿国际酒店:“下车。”
顾怡闻言,僵直着身子,手才刚刚碰到车门就被伊曳喝止:“等等,把大衣穿上。”他一面说一面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了递给顾怡。
顾怡看着他强塞进自己手中的大衣,略微愣怔,随即丢在一边:“我不需要。”
“穿上,除非你想和我玩车震。”伊曳言语轻佻,满是威胁,怎么她现在已经嫌弃到了这个地步,连他穿过的衣服都不愿意沾边。
顾怡冷着脸色,没有动作,这算什么,是对她的怜悯还是讥讽?
“如果你喜欢,我倒是不介意。”伊曳说着便要倾身上前,他拉着顾怡的手边把自己怀中按,顾怡被他突然间的举动吓得猛地瑟缩了一下,见他没有说笑要来真的,立刻便把扔在一旁的大衣拿在手中,琥珀色的眸光里隐忍着晶莹。
“哼。”伊曳冷哼着下车,顾怡低垂着眉眼跟在他的身后,他拿着自己专用套房的房卡直接上了电梯,电梯门口,顾怡迟疑着,最终还是踏上了再无旁人的电梯。
“怎么怕我忍不住在这里办了你?”伊曳话说的露骨,顾怡再次红了脸颊,淡淡地撇过头去,不愿看他。一抹苦涩遍布心头,眼下话都已经说开,伊曳相比是不愿意再当着自己的面演戏了,出来这点缘由之外她不明白原本清冷温润的人怎么会变得如此反复无常,热衷以羞辱别人为乐。
“在心里骂我?”
“何必明知故问。”顾怡一面说着,一面随着伊曳下了电梯,缓步进入总统套房。
伊曳进门便开了大灯,随即转身,把正在关门的顾怡压在门板上,她身着明黄色洋装,纤薄的料子衬得她的肌肤越发白皙如玉,自己黑色的大衣套在她身上松松垮垮,几乎将她兜头兜脑地罩住,越发显得顾怡整个人纤瘦不堪。
“故意穿这么少出来是想勾引我吗?”一口热气缓缓垂在顾怡的耳垂上,她瑟缩着身子,越发贴近门板,身前气势逼人的压迫,身后冰凉的入骨的触感让她僵直着身子左右为难,只求赶快解脱。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总算是解救了她的危机。
伊曳缓缓放开对她的钳制,顾怡一得自由便朝着内室跑去,伊曳任由着她动作,缓缓把门打开。
“东西送来了?”
训练有素,面容姣好的服务员笑着进门,一个手上端着碗热气腾腾的药,一个则是提着一副袋子,恭恭敬敬道:“您吩咐的东西都在这里。”她们把东西放下便离开了,紧守着分寸,不敢多往里面张望一眼。
“出来。”见她们已经走了,伊曳沉声对着里间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