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空眉头微皱，抬头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脸『色』也冷了下来，

“你想要说什么？！难道非要像你一样，冷血无情才正常吗？！”

“阿空，你真的误会我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说到底我们不过都是血肉之躯，又岂能真正做到无情无欲？

而且你也是知道的，空间之境在整个八重境中的地位都是特殊的，我不过是处在空间之境境主的位置上，所以才身不由己……”

“呵……，好一个身不由己，当年你眼睁睁的看着娘死在我们面前，难道也是身不由己？！你不过是在为你的冷血无情找借口而已，我娘她真是白白花费了一番功夫，竟然会……，啪……”

梵空冷笑着说道，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嘴巴，其力道之大让梵空的嘴角都沁出了血迹。

看着对面男人因为愤怒而微微有些扭曲的脸，梵空只觉得心中一阵痛快，一边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一边不怒反笑的嘲讽他，

“呵……，很好，这么多年我终于看到了你那虚伪表情之外的情绪，怎么是因为被我戳中了痛楚，所以恼羞成怒了？

还是说其实这么多年来，你自己的心中也一直都是愧疚难安的？！不对，我觉得我还是高看你了，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是没有心的，怎么可能会……”

“你给我闭嘴，整个空间之境中谁都可以指责我，唯独你不行！”

梵净红着眼睛，一脸怒容的呵斥着已经震惊在当场的梵空。

梵空看着他一脸的不解，片刻之后口中颤颤巍巍的蹦出几个字，

“为、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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