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玥匆忙收回了手,转过身,落荒而逃。
总裁办公室。
大厅十分宽敞,厉瑞一身沉郁的坐在沙发上,小小的人儿端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薄一珠拿着电话靠在落地窗边,神情慵懒而又诱惑性十足。
她对着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爵铭还在接受私人医生治疗,我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妆都快花了。”
“我也不知道他生了什么病,估计就是工作压力太大,找心理医生舒缓一下吧。”
“他们厉家,这么多压力全在爵铭一个人身上,他一个人扛着,身体迟早得累出毛病来。”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能不着急吗?可是你也知道,爵铭心里只有楚楚,楚楚死了十年,他还是忘不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薄一珠对着电话那头的朋友抱怨着,沉沉的叹气。
她从十六岁等到了二十六岁。
十年的青春,一晃而过。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呢?
眼看着自己距离三十岁越来越近,她也越来越急迫。
可是,她不能急。
她越急,只能把厉爵铭推的越远。
只要她掌握厉瑞这张王牌,厉爵铭迟早会把她娶进厉家的门。
薄一珠回过头,看向厉瑞的方向。
然后猛地呆住!
人呢?
“小瑞,你去哪了?!”
薄一珠挂了电话就在办公室里找人。
可是偌大的室内,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回声。
几百个平方的办公室,薄一珠搜了一圈,都没看到厉瑞的身影。
她急的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如果厉瑞不见了,她无法想象后果……
“小瑞,你别跟薄阿姨开玩笑了好吗,快出来!”
“小瑞,你再不出来,薄阿姨要生气了哦!”
“小瑞,薄阿姨生气是什么后果,你知道的……”
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威胁,但是依然,没有厉瑞的影子。
薄一珠这才急了。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拉开总裁办公室的门,飞快朝旁边的休息室冲去。
她用力的敲了敲门,一把将门推开:“爵铭,不好了,小瑞不见了——啊啊!!”
薄一珠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令她惊悚的一幕。
厉爵铭光着上身躺在一张床上,后背上扎满了银针,有的银针下还出了血,他的整张后背都是血。
白色的床单被血浸湿,殷红一片。
“爵铭,你、你……”
薄一珠捂着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知道厉爵铭每个月都要接受一次治疗,却是第一次知道,他的治疗过程这么可怕。
他到底生了什么病……
厉爵铭冷眼示意医生将银针取出来,冷冷扭头:“你刚刚说什么?”
薄一珠将心底的惊骇压下去,慌张的说道:“我刚刚跟朋友打了一个电话,就五分钟,一回头,小瑞就不见了!他失踪应该还不到五分钟,爵铭,你赶紧吩咐人封锁厉氏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