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姒追着一个大头娃娃来到城门口,刚好碰到官差过来通知城门戒严。
“你逃不掉的。”
她拿出手绢将匕首上的血擦干净,冷静清脆的声音却让人不寒而栗。
大头娃娃肩上扛着一个昏迷的少女,累得气喘吁吁。
宁姒就站在他面前,身后是戒严的城门。
“你得意的太早了。”
面罩下沉闷的声音传过来,那人将少女丢到地上,用胳膊环住她的脖子,再一点点拖往城门。
城门下的守卫发现异常,纷纷拔刀相对。
大头娃娃嘶吼道:“放我出去,不然我就杀了她。”
少女的脸色因为呼吸不畅而逐渐变成猪肝色。
宁姒知道,早晚会面对这样的状况。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唯一的出路就是利用手里的筹码。
城门守卫当然不会放行,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不许任何人出城。
另一方面,他们又很想救这个可怜的丫头。额头青筋暴起,面色暗红,随时可能在昏迷中丧命,再也醒不过来。
投身军营的人,多少都是有血性知大义的,哪怕他们的主要任务是看守城门。
守城门将走上前来,厉喝道:“大胆狂徒,还不释放人质,束手就擒?”
“给我准备一匹马,让我走,我自然会放了她。”大头娃娃马上给出自己的条件。
他没有其他人那么伟大,为了完成任务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就是个俗人,贪生怕死的俗人,不想把小命丢在这里,更不想让下半辈子在监牢里度过。
大头娃娃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手越收越紧,少女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守城门将做不到见死不救,做出相应让步:“你放了她,我们不抓你,只要你有别的法子逃出城,就算你的本事。”
宁姒出声帮腔:“这对你来说是最有利的选择。接受,你尚有逃走的机会;不接受,你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奉劝你,手松一松,她要是死了,也就堵了你自己最后一条生路。”
大头娃娃愣了片刻,始终咧嘴大笑的面罩看得人有些跳戏。
少女的脸色没有丝毫缓和,宁姒有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大头娃娃并不上钩:“你少跟我在这儿说废话,赶紧的,牵马来,放我走,我就放过她。”
“啧。”
宁姒将匕首插回靴筒,对守城门将招了招手:“爱莫能助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哎?”
门将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宁姒转身,大摇大摆的走出众人视线。
就……这么走了?
大头娃娃还在叫嚣:“一匹马,一条路,换一条命,行还是不行,给一句准话。”
……
季牧之在追另一伙大头娃娃。
准确的说,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他的头罩已经在季牧之的剑气下开了瓢了。
这是个狡猾的家伙,脚力更是惊人,扛着人飞檐走壁,仗着对城中街巷的了解,愣是没被季牧之追上。
季牧之耐着性子跟他慢慢耗,他就不信自己空手还能耗不过一个负重的。
等到他体力不支,自然会放弃手里的少女独自逃命。
季牧之只想把人救出来,至于抓人,那是衙门的事,他不会越俎代庖。
在城区绕了几大圈后,刀疤男的速度果然慢了下来。
季牧之一鼓作气追上去拦住他的去路:“把人留下,自可离去。”
刀疤男将少女从左肩换到右肩,凶神恶煞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