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
……
皇宫里除了吃**致一点,其他也没什么好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醒来第二天宁姒就和季牧之回家了。
“怎么不多留两天?”
“留那儿干嘛?等着尊后来杀我啊?”
宁姒将手比在脖子下做了个封喉的手势,状似害怕的摇头:“那老婆子脑子有病,还是躲远一点比较好。”
“近几日尊后一直避而不见,想必是被你的花毒伤了元气,短时间难以恢复。趁着这个机会,你正好可以和你哥哥聚一聚。”
季牧之看得出来,昭平帝是很想让宁姒多留两天的。只是宁姒这性子风风火火的,说走就走,想来昭平帝也知道自己留不住她,所以没有开这个口。
在季牧之看来,既然情况允许,让兄妹俩多相处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没必要。我早晚都是要走的,到时候处得多了他更舍不得,我这是为他好。”宁姒说的头头是道。
除此之外,她还有自己的顾虑。对她来说,找回身世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季牧之笑而不语。
不管宁姒是因为什么疏远昭平帝,他都尊重她的决定。
反倒是宁姒收不住话匣子了:“我跟你说,原来小公主叫戚雨霁,云销雨霁的雨霁。怎么样,好听不好听?”
“好听。”
“那……宁姒好听还是戚雨霁好听?”
“都……”
“哎,不要说都好听啊,有点新意好不好?”
“那……”季牧之突然止步,转向她的同时又拉住她的手。“你好听。”
此时,两人正好走到家门口,除了门房之外,还有暗处盯着他们的无数双眼睛。
脸刷的一红,宁姒用力把手抽出来:“什、什么叫我好听,真是的……”
季牧之也不解释,跨步进门,任宁姒一人在原处狂躁。
行至院中,还不见宁姒跟上来,季牧之不安回头,门口突然传来呼喊。
迅速折返回去,只见宁姒扶着廊下漆红柱子,十分痛苦的呻吟着。
门房听到动静跑了过来,另外还有府中仆从和丫鬟。
“……要出来了。”宁姒瘫在季牧之怀里,说话有气无力。
有人道:“我这就去请大夫。”
“不用。”
季牧之把人叫住,抱起宁姒直奔内院。亲卫见状,无需吩咐,自觉组织人手将内院看护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入。
“季牧之……”宁姒语带哭腔,眼中满是恐慌。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骆先生,去找骆先生……”
季牧之方寸大乱,既担心又心疼。
“别。”宁姒拦住他,“没用的,是她……她要出来了。”
宁姒用力压着心口,仿佛这样就能把某种东西压制在里面。可事实上,这一点用都没有,甚至起不到丝毫心理安慰。
晟,是晟要出来了吗?
季牧之幡然醒悟,为何宁姒不愿意与昭平帝相认。晟说,让她找回自己,所以,只要她找回自己的身世,就是晟离体而出的时候?
她是要如何?离开宁姒自成个体,还是……占据灵体将宁姒驱逐?
这也正是宁姒所担心的。
当胸口突然胀痛似有物欲破胸而出时,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晟。
就在两人手足无措只能被动接受之际,鼓胀的胸口突然像漏气一般瘪了下去。
有金光从心口飞出,幻化成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在二人面前。
“这……”
二人彻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