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姒心心念念着王记桃酥,一进城就直奔西街。然而从街头转到结尾,都没找到记忆中的酥饼店。
阿鲁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飘’到她旁边问道:“进城了不回府,寻摸什么呢?”
不等她反应过来,一声激动又带着哭腔的‘小姐’钻进耳朵。一转身,正被喜宝扑个满怀。两手死死箍住她的腰,差点没把刚吃下肚的栗子糕给挤出来。
“小姐,你终于来了……呜呜,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傻妞,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呀,这不就来找你了嘛!”宁姒捏着喜宝的脸蛋儿,笑嘻嘻的逗她:“来,别哭唧唧的,给小爷笑一个。”
喜宝很给面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旁边传来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果真是个傻妞,这种鬼话都相信。”
宁姒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呵呵,一年多不见,阿虞姑娘的嘴还是那么损,脸还是那么臭。”
阿虞双臂环胸冲着别处,只拿余光瞥她:“难道我说错了?你敢摸着良心说,你是为了喜宝才来溟海的?”
“敢啊!”宁姒两手交叉贴在胸前,一脸的诚挚:“喜宝,我就是回来接你的。”
喜宝受宠若惊,昂着下巴得意的说道:“我就知道小姐一直记挂着喜宝。”
“你……你说谎话,当心烂嘴巴。”
“这就不劳阿虞姑娘费心了,不管我烂没烂嘴巴,都吃不着你的东西,用不着防贼似的防着我。”一提到吃的,宁姒一下想起来了,转头问阿鲁:“我记得这里有家王记桃酥啊,怎么没了?”
“什么王记桃酥?”宁姒说的王记桃酥是二十年前的老店了,那时候的阿鲁还是满街瞎闹的光腚娃娃,而且并不在溟海城。他来溟海的时候,王记早迁到别处去了。
虽然找不到王记,但桃酥还是能满足她的。“你想吃桃酥是吧?我给你买去,我知道哪家的桃酥最好吃。”
“要有松子仁的。”
阿鲁冲她挑了挑眉:“行家啊。行,给你买去。”
阿鲁走了,宁姒回过头,才注意到阿虞在季牧之跟前说着什么。一边说还一边拿眼睛瞟她,生怕她偷听似的。
阿习安安静静的候在季牧之身后,沉稳安分一如往昔。遇到她的目光,微笑着点头示意,礼貌又不疏离。
再看阿虞……嗯,果然碎嘴女人讨人嫌,她一定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变成这样。
“喜宝。”
“小姐。”
宁姒伸手勾住喜宝的肩膀:“走,小姐带你打牙祭去。”
季牧之想都没想,直接跟上。
“哎,殿下……”阿虞拦不住他,气得直跺脚。
得,合着她刚才说了那么多,转眼就成耳旁风了。
“阿虞你去哪儿?”阿习问。
阿虞头也不回:“找帮手去。”
……
说是带喜宝打牙祭,结果一桌子的菜绝大多数都进了宁姒的肚子。不过对于喜宝来说,小姐吃得开心,她就开心了。
季牧之慢条斯理的嚼着青菜,和宁姒的狼吞虎咽形成鲜明对比。喜宝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实在看不下去了,轻轻扯了下宁姒的衣袖。
“小姐啊,你注意一下形象啦,你看人家沐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