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姒热切的盯着季牧之:“你得帮我!”
季牧之捏了下她的脸:“我做这件事不能叫帮,有个人要是能参与进来,那才叫帮。”
“什么意思?”宁姒没懂。
季牧之把季垣找他的事说了。
“什么?他都知道了?那云漪……完了完了,云漪肯定觉得是咱俩把她给卖了。”
“我这是帮她。再说了,孩子的事大哥已经起疑,他能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宁姒无可反驳。
“算了,反正你也不是故意的。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就看着他们两个掐起来?”
“不一定会掐起来吧?”季牧之也不确定了。
以季垣的性子,只怕这事不是那么容易翻篇的。
宁姒两手托腮伏在桌上:“我怎么老感觉自己做了坏事呢?人家两口子本来好好的,云漪辛辛苦苦瞒了那么多年的秘密,转眼就被咱俩给抖了。”
“就别瞎想了,找点事做吧!”季牧之把宁姒拽起来往外走。“不是说卜三青常去花冈村跟卫神宗碰头吗?咱们看看去。”
“可是小鱼……”
“放心吧,有喜宝呢!”
……
季垣入夜之后才去湘荫园。
他一个人都没带,自己提了盏灯笼穿过竹林,又想起了那几道诡异的身影和浓厚的白雾。
事后天机堂的灵士把整个湘荫园彻底搜查了一遍,只找到几张裁成人型的符纸。
和季牧之牢中发现的一样。
可见,那些浓雾也是季牧之一伙的手笔。
季垣并不认为季牧之会加害自己,亦或是加害太子妃或孩子,可是被谜团包围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他迫切的想要弄清真相。
哪怕,是一个可怕疯狂的真相。
季垣紧了紧手里的灯笼杆,深吸一口气,提步进入小楼。
云漪正在哄孩子睡觉,季垣就在茶台旁安静坐着。之前挂了半个屋子的手抄《楞严经》绢纱已经收起来了,整个屋子显得十分空旷。季垣心有疑鬼,看什么都不对劲,总觉得这栋小楼里装满了他以前不曾察觉的秘密。
待孩子睡熟,云漪过来给他倒了杯茶:“要是忙就不用过来了,多休息一下。”
季垣摇头:“还不打算搬回去吗?辰儿闹着要看妹妹,母后嫌你这儿阴冷,死活不许他来。”
“迟些再说吧!这儿清静,适合养身子。”
“不让宫人吵你便是,怎么非要留在这儿?”
季垣的语气忽然强硬起来,云漪愣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半晌,他盯着她的眼睛问:“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只蓝眼鳄鱼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