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灵成群现形,把卫兵吓得够呛,全都远远看着,无一人敢上前。
然而当宁姒搀扶着阿吉准备离开时,他们竟又围了上来,也不晓得是从哪里来的勇气。
宁姒冷笑:“你们当我只有对付阴灵的手段?”
伴随话音,不计其数的藤蔓从地底下钻出来,卫军压根儿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兵器便被藤蔓夺走。不管是长枪长矛还是长刀,一律扔在地上堆成一座小山。
火种至,迅速引燃兵器堆,刀枪烧得通红,即便是还给他们,也没人敢上手。
宁姒和阿吉大摇大摆的离开,前方卫军自动让出道路,在少女的冷眼扫视下,甚至没人敢露出不甘的表情。
阿习下令打开城门,把二人迎进去。
士气大挫,卫军识趣的鸣金收兵。
方木仲澧三人藏在卫军里,待进入树林,趁其他人不备,迅速脱离队伍。
方木脱下盔甲恨恨咬牙:“是她,是那个女人。”
仲澧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无奈的纠正:“师兄,那是宁姒宁姑娘,她和海母娘娘不是同一个人,不可一概而论。”
“哼!”方木瞪着他,眼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厌恶。“不是同一个人,能有这么大本事?同样是两年时间,你的修为精进了多少,再看看她?”
方木已经认定宁姒就是海母,也就是毁掉天机院的罪魁祸首。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其他原因来解释宁姒的惊人修为。
仲澧被堵得哑口无言。宁姒的实力着实可怕,他也想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一个灵术低微的小女子在短短两年里完成这样惊人的突破。
但他还是相信宁姒。宁姒曾郑重的跟他解释过海母的事,如果她就是海母娘娘,根本不会跟他解释那么多。
方木突然想到什么愣了一下,变得更气愤了:“预谋,这是早有预谋的。妖女出现在中涑绝非巧合,她和姓季的是一伙的。她先让姓季的偷走玄天刀,再冲破封印毁我天机院……对,肯定就是这样。”
仲澧想要反驳,却明白说什么都是徒劳,索性不说了。
依照方木的逻辑,有很多地方都说不通。
比如宁姒就是海母一说,他早在宁姒到达海城之前就见过她,那时的她连阴人都对付不了,又何来摧毁天机院的本事?
再说玄天刀。根据遇到宁姒一行的时间来推断,玄天刀丢失的时候她们还没到运河,距离上至少隔了几百里。再说护刀的弟子说的很清楚,他们是着了河盗的道,随身财物尽数丢失,刚好丢失的东西里就有玄天刀。
总而言之,他更愿意相信宁姒解释的版本,不管在时间上逻辑上都很通顺。至于玄天刀最后为什么落到季牧之手里,想来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他的师兄方木曾为监律长老时就充分暴露了独断专行的处事特点,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哪怕是院主师兄也无法劝得回心转意,更别说他了。而且不管有没有误会宁姒,只要玄天刀一日在季牧之手里,这个冲突就无法避免。
见仲澧沉默不语,方木以为说服了他,语气这才缓和了些:“不说这些了。那妖女实力惊人,咱们想要成事,就得好好谋划一番。”
……
卫军撤远之后,季牧之才进入中涑城。
“殿下!”阿习带领众将前来参拜。
季牧之一一扶起来,目光定格在阿习用纱布斜吊在肩头的手臂上:“伤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