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今天怎么是你来巡逻?”白袍人阿木看到明天才该来的同伴,无聊之下,只好拿他当聊天的对象.
“哎,别提了。昨天真晦气,连输给了阿南七把。我只好替他当值,来抵消债款了。
“小赌怡情,小赌怡情。”月光洒下来,铺在了街道上。阿木将帽子掀了下来,环视了一下四周。小北走过他的身边连连打着哈欠,估计小北的赌瘾又犯了。
“那边的灯熄了,我过去点着它,你等我一下。”小北看到了熄灭了的柱灯,便走过去看了一看,借此消除自己的倦怠。
“好……”阿木的这个字才刚脱出口,就被一柄匕首给封住了喉咙。鲜血顺着匕首,流进了那名斥候的嘴里。
“喂,你到哪里去了?不会是去撒尿吧,也不叫上我一起。”小北点亮了柱灯,回过身找不到阿木。他以为消失的同伴还会回来,便独自靠在柱灯边小憩。他这一睡,就成了永眠。蜥亚带着五十名精英,清空了这外围街道上所有的白袍人。冰冷的月光,成了帮凶。此时的月,究竟是有情的东西,还是无情的存在?
“甲王大人,属下等候您多时了。”蜥亚的亲信留在城楼上,等待着这名大人物的到来。偷袭敌人以及刺探情报,蜥亚自然是第一人。但要论防守,就只有这名甲王大人了。穿着灰黑色的敞衣,配上一个面具,如此装扮的甲王倒是和这无情的月,有着份亲切。
“嗯,这里交给我,你去帮蜥亚吧。”没有月光的墙垣处,甲王自信十足地说了句。那名斥候听到了甲王的亲口答复,身形一闪追寻起蜥亚。后军第一统帅——甲王,他的作用比蜥亚还要重要多了。尽管蜥亚多次表示不满,想要除掉甲王。可人家的实力就摆在那里,由不得蜥亚不服气。这名堪称是虚骨最强后盾的男人,从来没让人看见他的真面目。
“按照我之前和你们说的,守住各自的地盘,要是守不住,自己掂量着办吧。”甲王吩咐完那批不属于他的部下后,一个人进入到驭灵古城城楼各处,勘察攻防要点所在。之所以说是不属于他的部下,源于他本人尝过了被背叛的滋味。多年前的往事,不觉掠过了他的心头。
“甲王大人,你就受降吧!”一名已经归降虚骨大部队的老兵,向受困的甲王呐喊,希望他能保留住自己的有用之躯。
“……好,我受降。”甲王心底那个叫恨,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料到恐兽的内心世界,也是他该防守的地方。虚骨借以战士们的家属相要挟,让他们反叛甲王。设备再先进,甲王的领土还是一点一点丢在了自己部下的手里。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再也没有部下了。虚骨围困了甲王十天十夜,还是解不开甲王的最强防御。无奈之下,虚骨想要困死这宁死不降的甲王。幸得甲王的旧部求情,虚骨才肯招降甲王。得到了甲王的虚骨,更是所向披靡,最后平定了脉蛟恐兽族内多年的动乱。
“大酒鬼,你能去帮忙找一找‘驭魂’么?我再多调配些人手供你使用。”虚骨看着眼前这名烂醉如泥的同类,语气里有些——恳求。稳坐第三把交椅的之京,厌倦了战争。之京唯一一次在同类面前动武,就是和“驭灵四杰”打架的那次。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在喝酒,没有停止过。虚骨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请到这名酒鬼的,只是清楚地记得他很强,强到能与剑龙并肩而立,仅次于自己。
“咕噜咕噜”之京又多喝了几口,没有理会一旁的虚骨,径直走进了厅洞那四道门中的一道。虚骨知道之京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请求,便全身心放在了攻伐驭灵一族上面。本来挺空旷的驭灵古城,因为脉蛟恐兽的到来,街道都显得拥挤起来。禁地之外的四位长老,还不晓得宿敌已经攻破了驭灵古岛坟场这边的城门。
“跑了三个,倒是来了五个。”古朴的城门中,闪现出那四头龙甲原兽合成的类人形体,阻止先锋斥候们出城。他手握一把硕长的马刀,光芒而过,一个斥候就死在了他的手中。这边的城门要是被攻破了,外头的那些驭灵部落就要遭殃了。
“缠住他,等待蜥亚大人到来。”剩余的四位斥候跳将开来,亮出了自己的爪子。类人形体反而没理会眼前的阵仗,而是将那两只已不成形的手,融进了城墙里面,通知城门外的驭灵族人。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自从雪骨云蟒那厮逃躲开了他的致命大招。
等到蜥亚亲自而来,那五个斥候已无一生还,连渣都不剩。那个类人形体的龙甲原兽组合,也因大限到了,在解决掉眼前的敌人之后,化成了城门最后的一道护盾。见惯了牺牲的蜥亚,连眉毛都不皱一下。将一个由甲王制作的破防道具注入了城门中。咯吱一响,城门就自动开启了。此时的蜥亚,有点儿佩服起甲王那家伙。
“原来已经有人通知他们了。”蜥亚带领手下,异常顺利地走出了驭灵古城,没遇到一个像样的对手。他的开路任务已经完成了,不需要再往前侵袭。可他又不想和甲王碰面,便独自一人潜入了驭灵部落里。黑暗无声的禁地通道里,又一下子恢复了应有的沉默。
四位长老率领族人,通过水镜无界退守到了驭灵古岛,着手准备防御工事。忙上忙下的白袍人们,也隐约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敌人会出现。禁地最深处的风魔,一大清早就起身,顺便带走了柯小黄。
“把上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