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车叹息一声,说道。
“叔舆不必担心,有我等在,量那王振不敢动叔舆分毫,还当宽心则是”
杨溥笑道。
“哎我已六十有六,这几日身疲力竭,也该归隐了,不必诸位仁兄操心”
柴车又叹息一声,说道。
“我都七十多,还未服老,叔舆六十出头,如何叹老乎”
张辅笑道。
“文弼不必再劝,我意已决,不然我也不会乘机举荐那于谦入朝”
柴车说道。
“叔舆真志虑忠纯之士也,可是如今我大明危难之际,叔舆又怎会舍身而去乎”
杨溥摇头叹道。
“那以诸位仁兄之见,此时当如何是好”
柴车看了看三人,问道。
“我想叔舆心中已有定论了吧”
杨寓笑道。
“知我者,士奇也”
柴车也笑道。
“哎,未来不知何去何从啊”
杨溥欢笑之后,又叹道。
“当今困局,也算我之过也,如今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不过那刘建驻军山海关和喜峰口外,又派人接应那兀良哈骑兵来看,他们短时间内,应不会再有大的动作了,这到是件好事也,至少我大明还有时间自救矣”
杨寓说道。
“此时再说何人之过已无意义,就我对那刘建的了解,我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如何行事,如今其明显占据绝对优势,确毫无动静,这不得不令人深思也”
张辅也说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尽人事,听天命吧”
杨溥叹息一声,说道。
众人之后无语,纷纷拜辞离去。
张辅在回家的娇子里,闭目养神,心中思索着。
我能相信你吗。
三日后,朱祁镇从昏迷当中苏醒过来,张辅听后大喜过望。
苍天有眼啊。
之后朱祁镇又调养了三日,便下旨命众臣前往乾清宫觐见。
在听了众臣这几日汇报后,朱祁镇正式下旨,命于谦即可进京。
但朱祁镇确驳回了众臣请旨勤王的招命。
这到让众臣百思不得其解。
杨寓,杨溥,张辅三人对视一眼,心中暗叹。
看来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陛下是打算请和啊。
实际上三人心中也有和谈之意。
如今对我大明来说,或许只有和谈,才是最佳选择吧。
可是如今大军兵临城下,这城下之盟,可谓大耻啊。
但我大明也只能屈服了。
不然半壁江山,甚至整个天下,都将沦丧啊,亡国真不远也。
可要是和谈,而且如今完全被那刘建占据主动,我大明只能屈从,真可谓丧师辱国啊。
哎怕是以后天下再无安宁之日也。
特别是那些被那刘建称为土豪劣绅的士绅豪族们。
他们可都是墙头草一般啊。
他们要是一乱,群雄并起,这天下真的是大乱了。
大明也会亡啊。
不,天下不能乱,大明不能乱。
有我在一日,我就绝不让大明亡国。
张辅心中想着。
又过三日。
五月二十七日。
于谦终于进京。
朱祁镇听后大喜过望,立刻命人将其迎入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