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出租屋。
原本摆放的到处都是的油画已经被收进一个个黑色皮箱,整齐地码在一旁。
这是为搬家而做的准备。
这一下倒是使不算宽敞的出租屋亮堂了不少。
晚上,房间正对着的生活广场上,广告牌还在亮着灯。
原本的嘈杂的外界此时安静了不少,隐约能听见好事的人三三两两走出屋子,叽叽喳喳交谈着。
你一言我一语,似乎想理清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林末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正对着生活广场的广告牌。
摊开的手臂,白皙的皮肤表面,原本红色的大块痕迹,现在色调变轻了些。
不过刺痛感却并没有减弱,反倒有加剧的趋势,而与其说是刺痛,不如是火辣辣的辣感。
有些像做饭切辣椒时,手沾着辣椒汁液时的感受。
‘而且,这感觉是持续性的,是持续着,在产生的,有点像是有小东西在我手上爬,想钻进我身体……是毒虫类似的玩意?’
林末打量着自己的手臂。
光是看,是看不到的。
没有重瞳的他,单论观察力,也只是凭借原身的精神本质,比常人高出一些,无法做到此前真正勘察入微,直达本质。
不过虽然看不到什么,但凭借自身皮肤的触觉,他却能清晰感受到那盘踞在他手臂表面,甚至如果不刻意压制,还有向外扩散趋势的红印的诡异之处。
如今的他,只能凭借自身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将这一块肌肤毛孔暂时封闭,同时以丹劲隔离。
‘所以还真是不公平。’林末不由皱眉。
单看肌肉质量,以及气魄,那个红发女人明明垃圾得不行,
即使现在的他,一下也能将其捏死,费不了什么功夫。
偏偏对方身上不知名手段,却是让他都感觉如此难缠。
要知道一直微观层面控制肌肉,以及运转丹劲,单论消耗可不小,而如果让后者进入身体,直觉告诉他,恐怕会有某种不好的事发生。
‘所以现在想要将其解决,有两个办法,一是从其本质上解决,这个世界,无非便是基因科技,要么靠自身打开基因锁,觉醒原能,或者找人将其处理,
要么则是再搞点药,提高本体掌控力。’
林末若有所思,虽然不知道这鬼玩意到底是什么,但如果自身本体掌控力再强些,不说能牵引后者苏醒,只要能稍稍引动其一丝力量,解决这个麻烦都是简简单单。
毕竟吞掉水滴后,他的力量本质与其近乎相似,甚至隐隐超过。
就连吞噬腐化虚海都不在话下,更别说这小东西了。
所以其实有点牛刀小用的意思。
‘不过两个方法其实并不冲突,如果我预料不错,打开基因锁,觉醒原能,作为蜕变,必然会引起我这具身体的提升,继而带动本体的变化。’
林末仔细思索,发觉这个思路没有问题后,也没再太过关注手臂的异样。
说起来,按照蕾雅的说法,他的人才引进流程已经走完了,只等最后签约入学就是。
最大的意外,只不过是今天晚上这突然的剧变而已
林末看着窗外深沉死寂的夜。
而某种程度而言,这对他其实也是好事。
自古而言,无论是哪个世界,融化模糊固有阶级的最简单方法,都是动乱。
没再多想,林末拉上窗帘,上床沉沉睡去。
第二天。
电视上开始播报早间新闻,其中十数个卫星台同步直播,对昨晚的事件进行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