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好酒。”云凡吸了一口酒香，赞叹道。

就在无字墓碑前，云凡和守墓老者席地而坐，一人一坛酒，互相对饮。

“这酒，至少窖藏超过十万年了吧？”云凡抹着嘴问道，云凡对第九重宇宙的各种酒，可是如数家珍，守墓老者的这几坛酒，味道的确不错，在云凡喝过的所有酒之中，可以排进前三。

“这是龙华酒，窖藏的确超过了十万年，当年，我还有几坛龙华酒窖藏超过了百万年，只是可惜，被楚枫那小子给偷偷喝了。”守墓老者笑道。

云凡自然知道龙华酒是什么酒了，是第九重宇宙历史最悠久的好酒之一，极为的稀有，乃是采用龙气精华孕育的精米酿造而成，真正的好酒，弥久愈香，超过百万年的好酒，就连云凡，活了几万年，也没有喝过几次。

“楚枫这厮，喝了百万年的好酒，也不拿出来和我分享，真是可恶。”云凡笑嗔道。

“哈哈。”守墓老者畅快大笑。

云凡和守墓老者，都是酒神，几大坛酒很快见底，守墓老者又去墓穴地下拿出了更多。

“前辈，你还有多少酒啊？”云凡突然变得恭敬客气起来，笑眯眯地对守墓老者说道。

“你想干嘛？”守墓老者警惕起来。

云凡嘿嘿笑道，意思不言而喻。

“你是想要我的酒，还是想知道楚枫对我说的话，两者选其一，你选吧。”守墓老者说道。

“楚枫说的话。”云凡毫不犹豫地说道。

守墓老者一笑，“好吧，我就告诉你。”说完，守墓老者看向漆黑的夜空，似乎陷入了回忆。

“我记得，当时楚枫就坐在你的位置，他那天晚上，喝醉了，我和他喝酒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小子喝醉了，不过喝醉了，说的话，就是真的。”

“他对我说，他要离开化神宫，然后去帮一件大事，当然，在做这件大事之前，他说他要从第九重宇宙消失很多年，甚至，是一万年，我知道他说的大事是什么，是替你报仇，只是你的仇人太多，就算是楚枫，也不能同时对付，所以他要先沉寂一段时间，也很正常，只是没想到后来，他居然自废修为，把从化神宫中学会的东西，统统还给了化神宫，我已经百万年都没有离开过这片墓地了，但是为了楚枫，我破例了一次，楚枫自废修为，离开化神宫那一天，我离开这里，去见了他最后一面。”

“那个时候，他修为尽废，已经成为了一个普通人，生机也在急速衰退，若是没有灵丹续命，他可能活不过十天，我想帮他，但是他拒绝了，最终，我目送他离开了化神宫。”

“至于他要去什么地方，他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如果离开化神宫，我想过一段时间普通人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苦恼，这种生活，应该也别有一番滋味’，我想，楚枫现在过得应该就是这种生活吧。”

云凡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一直到守墓老者的声音结束，云凡依旧席地而坐，手扶酒坛，怔怔地看着黑夜，若有所思。

“多谢前辈提醒。”云凡突然一笑，端起酒坛，敬守墓老者。

“你知道楚枫的下落了？”守墓老者不由好奇地问道。

“或许吧。”云凡一笑，然后仰头，酒坛举过头顶，酒水哗哗地落下，涓滴不漏地进入云凡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