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若四郎对二哥有什么不敬的地方,还望嫂嫂和二哥原谅,四郎是个粗人,脾气有些急躁,坏心却是没有的。”,齐王妃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又道了一句。
“弟妹说的哪里话,太子大哥,二郎,四郎,他们都是嫡亲的兄弟,兄弟之间偶然拌几句嘴也是常有的事,又怎会生隙计较。”长孙听得一怔,随即笑着开口道。
“多谢嫂嫂,承业还小,不便出门,等他再大些,我有空便带他去嫂嫂府里和他的几个兄长一起玩耍。”齐王妃嫣然一笑,又道,承业是她的儿子,八月中旬出生,至今刚两个半月。
“好。”长孙笑答。
随后两人各自道别,上了马车,朝着各自的府邸奔去,回到家里之后,长孙想起齐王妃临别时的那几句话,心头莫明有些不安。
以她对杨珪娘的了解,她不会无缘无故对自己说这些话,难道是元吉对二郎起了什么不好的心事?这也不能啊,二郎此次根本没和他们在一起。
这次与元吉一起征讨刘黑闼的是太子,罢了,许是元吉在王府里抱怨二郎的时候被杨氏听见了,她才有此感慨罢,长孙想了一会,很快将这个念头排出脑后。
十一月底到十二月底这一段时间,太子李建成和刘黑闼的战事十分激烈。
突厥果如预料的一般,在刘黑闼危急时刻,派兵前来增援,却被平阳公主的马兵死死挡在娘子关外。
突厥大军和平阳公主率领的大军在娘子关进了无数次沐血厮杀,却没有办法打退平阳公主半步。
直到武德六年正月下旬,刘黑闼被李建成俘获,突厥见事不可违,这才退去。
娘子关的战事也才告平息,平阳公主在此大战中受了不轻的伤。
二月初,大军班师回朝的时候,她是处于半昏迷状态躺在马车了回来的。
高祖听说了女儿的伤情后,分外焦虑,平阳公主的马车一入宫城,就被迎到了宫里,高祖派了最好的太医,轮流为她诊治。
太医院的水平较军医显然要强得多,平阳在宫里养了五六日,伤势开始明显好转。
在此期间,太子妃、秦王妃、齐王妃等皆入宫来探望过她。
二月初十,平阳公主已能起床正常走动,她不愿继续呆在宫里,要求回公主府。
高祖见留她不住,便派了名太医随她一同到了公主府,近身照顾。
二月十一,太平公主回到公主府的第二日,长孙王妃过来看她。
她过来的时候,平阳公主半躺在庭院外的一张垫着软毯的躺椅上,欣赏着庭院中逐渐吐露的春意。
“姐姐的伤势看起来好多了。”长孙王妃走到她面前,笑着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