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开罢,大哥又问那牧民有没有什么路能通到瀑布上边,操着半生不熟的哈语和他连说带比画哇哇啦啦说了好大一会儿,才勉强搞懂了对方的意思。
按照那牧民的话,瀑布上其实是一座湖,湖边有大草甸,算是块水草丰美的高山夏牧场。解放前有条小路后来毁了,“大跃进”的时候,县里为了开发牧业资源,又动用大量人力物力重新打通了一条牧道上去,但因为地势艰险,进山线路太漫长,转一次场得不偿失,所以没过几年大家就不愿再过去了。
大哥又问那条牧道该怎么走,牧民却只是摇头,说他没去过,只知道个大概方向。大哥叹了口气,揉了揉脸,对我们说没办法,只有带着辎重自己摸过去了,要征求大家的意见。
赵胜利有些不放心地提了一句,说刚瀑布上边的人是咋回事?我们就这么过去,会不会有啥问题?
武建超挖金心切,马上满不在乎地说道:“要找老金场的是你,现在说有问题的还是你,怎么转向转得这么快?不上去挖金子,怎么买你的拖拉机?有人怕个屁,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上去了不就全清楚了。”
赵胜利的谨慎也有限,被武建超两句话就揭了过去。黄金当前,谁也没再有什么异议,都说这一趟算是来对了,光看着鸭肚子里的金砂大小就知道,那瀑布上头就算不是传说的姊妹海老金场,也肯定有一条极富的金脉。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谁也没想到就在要绝望的时候,最后靠我一时多心,竟然从野鸭肚子里找到了金苗。这种事其实也经常发在家禽身上,此时回忆起来,古今中外似乎有很多鸡鸭生金蛋的故事,不知道其灵感是不是来源于此。
我们一路闲扯,心情轻松地往外走,目标一定,大家的心也都安稳了下来,之前的什么矛盾争论也都不再提了,只想着怎么能找路绕道上去,大干一场。
回到牧民家的毡房时天都黑了。时间宝贵,我们打算天一亮就动身,考虑到带的粮食已经消耗了不少,就用鸭肚子里剥出来的金砂向牧民买了些熏马肠、风干牛羊肉之类的作为补充,又给了食宿费。休整了一晚后,我们满怀激情地再度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