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抓过瓶子传看一圈,只见里边是大大小小的金粒子,一层盖满了瓶底。金砂在篝火下灿灿闪光,映在我们脸上,让大家的两眼也跟着放起了光。
这账谁都会算,光是“试淘”就淘出这么多金子,那要当真干起来,一个月还不知能搞出多少黄金?一克六十块,可不就是发财了么!
王老爷子满脸的皱纹都笑得挤在了一起,却又有点不放心地问:“你们看清楚了,这真的是姊妹海老金场?”
赵胜利赶紧把嘴里的饼子咽下去,拍着胸脯,口喷馍花儿,眉飞色舞地说那还能有错?往前十几里地就能看见几十年前留下来的老房子还有锈得不成样的旧机器,山坡上全是鸡窝一样的金洞子,以前绝对是个矿场没错。他说着,大哥在旁边点头确认。
听他形容的样子,那地方应该就是当年的老金场无疑了,而眼前的湖才应该是真正的“姊妹海”。没想到我们绕了如此大的一圈,才找到正主儿,这地方说起来只和山下隔了道瀑布,其实走起来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可见老爷子起初带的路根本就是错的。
武建超龇着大黄牙,指着王老爷子说:“你那不靠谱的叔叔指的什么破路?弄不好压根就没给你说实话!”说着又转头问我,“古代人那句话怎么说,‘尽信叔叔不如无叔叔’,对吧?”
我当时正端着碗喝茶,没忍住噗的一下就喷了出来,抹着嘴笑骂他乱扯什么狗屁,那是“尽信书不如无书”。
找到老金场的确是实打实的好消息。相比之下,湖边无头石人的问题就显得很无足轻重了,或者说压根没人关心。
只有武建超轻飘飘问了几句石人的事,我把自己知道的说了。而接下来的话题,就全集中到了老金场上。大家为金子而来,心里想的是金子,眼睛里自然也只看得到金子,就像王老爷子说的,吃饭睡觉挖金子才是要紧。
赵胜利有点激动,抢着表功一样,说起他们找到金场的经过。可惜他是个结巴,磕磕巴巴半天,啥也没说清楚,我们就让他闭嘴换大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