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开口道，“夫人，我们还是回去吧，怕是永乐侯府并不欢迎您。”

李长歌一向听赵嬷嬷的话，闻言点头说道，“夫人、大姐夫、大姐我先告辞了。”说着就起身要离开。

而且永乐侯夫人看出来，李长歌不是作个姿态，她是真的准备一走了之，这要是传出去了，他们永乐侯府还要不要做人了？永乐侯府为了一个世子的小妾，赶走了镇国将军夫人，简直变成了京城的笑话。

“将军夫人……”永乐侯夫人也不倚老卖老了，赶紧起身叫道，“灵儿快去拦着你妹妹。”

李雁灵果然起身，却不是去拦着李长歌的，而是哭道，“妹妹带着姐姐一起走吧，姐姐请了妹妹来，却让妹妹受辱……”说着就要和李长歌一起离开。

李长歌哪里见过李雁灵这般模样，赶紧拉着李雁灵的手说道，“姐姐莫要这样说，你对妹妹的好，妹妹都记得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永乐候世子满头雾水，看向了母亲和妻子，虽然芸娘也在落泪还哭得极其漂亮，可是永乐候世子的注意力都被李雁灵吸引了，毕竟李容琴很少哭的，而芸娘多愁善感，虽不到落花流泪的地步，却也差不了多少了，若不是哭的极美，怕是早就惹人厌烦了。

永乐侯夫人也上前拉着李雁灵的胳膊，毕竟李雁灵是她儿媳妇，而李长歌可是镇国将军夫人，镇国将军又是个杀星，“我一定会给镇国将军夫人一个交代的。”

这种情况李长歌也不好再走，李雁灵也说道，“好妹妹，就当给姐姐几分薄面，再留一留，若是……姐姐绝不再劝。”

李长歌看向了赵嬷嬷，赵嬷嬷微微点头，李长歌这才说道，“好的。”

永乐候夫人赶紧让丫环端了水，看了永乐候世子一眼，永乐候世子亲手弄了帕子给李雁灵净脸，然后说道，“有什么委屈夫人尽管和我说。”

芸娘已经哭得脸色惨白，可是并不会让人觉得狼狈，反而带着一种楚楚可怜的味道，若不是丫环扶着，像是都要软到在地了一般，她走到李长歌的面前，这才松开了丫环的手，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扶着腰，格外柔弱的跪了下来，说道，“将军夫人，都是小女不自量力，得罪了将军夫人，若是夫人要怪罪，就怪罪小女一人吧，和永乐侯府没有任何关系。”然后看向了李雁灵，“夫人，都是我的错，我身份卑微……”

“怎么不叫姐姐了？”芸娘说的时候李长歌正在喝茶，等放下了茶杯就问道。

芸娘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心口闷得慌，她看向李长歌，并没有她以为的得意或者别的神色，就像是发现了一个问题然后问了出来一样，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永乐候世子本正因为芸娘心疼，谁知道就被李长歌的一句话给打断了，就好像酝酿出的感情一下子消散了，就算再酝酿也没了最开始的那种。

李长歌皱眉看着芸娘的肚子说道，“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肚子里的孩子呢？”像是责备又像是关心一样。

永乐候世子脸色缓和了一些，起码李长歌对他的孩子还是很温和的，和妻子的态度是相似的，所以说道，“是啊芸娘，赶紧站起来，别伤了孩子。”说着就把芸娘给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