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化看着与半年前又沉稳了许多,隐隐有了几分喜怒不形于色的赵政道:
“政儿,最近可有什么奇怪的人接触过你?”
赵政眸中精光闪动,
“先生明察秋毫,最近确实有自称秦国的来人接触我,现在就居住在城中。”
“那他可说,来找你所谓和事?”
赵政老实道:
“据来人道,异人在安国君死后继任了秦王之位,封吕不韦为丞相。
如今吕不韦就在赵国王宫中游说赵丹,目的是将我这个秦王唯一的子嗣带回秦国。”
李玄化笑了,等了七年有余,终于要切实的看到自己的教导成果到底值不值得他的付出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吕不韦就是那股东风。
李玄化道:
“那可要恭喜政儿你要回到秦国了。”
“秦国水深,今后的路还要靠你们二人相互扶持,切不可掉以轻心!”
赵政神色出现了变化,焦急逐渐显露,出来,
“先生不跟我回秦国吗?”
李玄化摇了摇头,
“当初是政儿你选择的争霸之路,先生我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但先生我还是尽心培养了你。
如今即将真正踏上争霸之路,政儿你却还要我一路相随,政儿你将我当成了什么人?”
李玄化再一次摸了摸赵政的头,也是最后一次,
“政儿,先生最后要教你的一件事就是,为君者,高高在上,俯视万民,无所不用其极是一件好事,最忌讳的就是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你可要记住了!”
赵政深深的看向李玄化,最后恭敬的一鞠到底,
“政儿记住了!”
“甚好!先生我走了,该出现的时候自会出现,不必送了!”
说完,使起纵地金光,李玄化悟出来的一门法术,与记忆中的“纵地金光”颇为相似,因此得名。
金光一闪,李玄化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不见。
“赵师弟!”
韩非微微恭敬道,李玄化走后,他与赵政的关系就不再是单纯的师兄弟。
“我们应该通知秦国的来人了。”
赵政缓缓道:
“韩非师兄,你说那吕不韦会以何种方式将我接回秦国。”
“要是他游说不成,我们得趁早做好逃出赵国的准备,我想那无利不起早的商人吕不韦也会这般作为,不是吗?”
赵政对吕不韦的印象从小就是他是个纯粹的商人。这不,当初投资异人的行为给他带来了秦国丞相之位的回报。
如今吕不韦肯冒险出使赵国,不将他赵政带回秦国绝不会善罢甘休!
韩非道:
“不管吕不韦如何行动,我们只能让他亲自来接,不然哪怕赵师弟你私自逃回了秦国,也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还不如借吕不韦之手在秦国打开一份天地,再做打算。”
赵政握紧骨节,
“哈哈,我秦国两任太子,竟然都受制于一个区区吕不韦,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