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仵作狠狠瞪了半夏一眼,怒道:“你又要做什么?”
半夏看向郭太医道:“郭伯伯,可不可以总热水去敷死者被打伤的地方。”
这句话一说出口,那仵作脸上瞬间露出难看之色。
郭太医跟王院首两人都十分的不解:“为何?”
半夏解释道:“人死过了一定的时间血液就会凝固,故而有些伤痕的具体时间就会被掩盖,高温可使凝固的血液再次流动伤痕轻重以及时间就会呈现。”
那仵作的心瞬间就慌了,当时就跳出来道:“你这个女人胡说什么?”
半夏看向那仵作的眼神,如同在看跳梁小丑一般:“这是检查死尸的一种办法,医者有可能不知,身为仵作难道也不知?”
那仵作心里骇然,这种方法是他们家的独门方法,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知道?
王院首有些犹豫,郭太医道:“院首,夏丫头虽然年轻可医术了得,之前钱老夫人体内的毒就是这丫头给解的,甚至还给老侯夫人解了毒。”
“什么老侯夫人的毒也给解了?”王院首听到这话眼睛里全是震惊之色。
之前他亲自去药侯府给老侯夫人检查过,那毒已经渗入心扉根本无解。
郭太医看着王院首很显然被震惊了,立刻咳嗽两声提醒道:“院首,你看要不要用高温热毛巾试试。”
回过神来的王院首,立刻道:“准备热毛巾。”
王院首如此一说,那仵作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心里一直在打鼓,他现在心慌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心里暗骂,为什么太医都不知道的事情,这个村姑竟然知道。
半夏的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那仵作,他的面色很难看,甚至可以用恐慌来形容。
她猜的果然没错,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杀人嫁祸,一定很仵作串通好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那仵作心急,腿也慢慢的往外移。
终于,王院首道:“果然有蹊跷。”
秦国公立刻站起来道:“王院首,怎么样?”
王院首指着那些被热毛巾敷过的地方道:“有不同重物造成的瘀伤,看起来差不多一样可瘀伤颜色的深浅不同颜色不同。
深紫色的一种是用铁棍所伤,那浅的看不出颜色的是木棍所伤,木棍所伤之处极浅看来打人之人并没有用力。”
听到这话苍术立刻又有了活力,跳起来道:“老子就说没有用力,你们非要不信。”
半夏看了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哥哥,动不动就闯祸。
她不用等人害死,先得被自己的两个哥哥给吓死。
薛大人再次拍惊堂木,怒道:“尢老大,你怎么说?”
那尢老大躺在地上,因为腰断了不能随便乱动。
不过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立刻道:“启禀大人,小人不知道秦公子身上的伤哪里来的,小人只看到药家两位公子对秦公子殴打。”
半夏冷哼一声:“大人,尢老大擅长使用铁棍,而且他不分青红皂白抓住我的两个哥哥明显是嫁祸替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