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和诸位将领略有些疑惑,“不战?那进兵襄阳又是为何?”
“我军可由此处,分派出两万精骑经由豫州绕道庐江,豫州一地如今是没有定主,沿途不会有丝毫阻拦,两万精骑可一路向江夏进兵,而大军进兵襄阳便是营造声势,为的是让刘表调动各地守兵!”
“绕道庐江?”
孙坚微微摇了摇头,“就算是骑兵要经由豫州绕道庐江,所需的时日也绝非一两日,至少也是需要数十日之久,若是那刘表并未因此调动守军,岂不是白费功夫?”
“禀告将军,并不能算是白费,”江问继续说道:“若是刘表并未出兵援助襄阳,那么两万精骑即可沿途迅速占领豫州之地。到时候就算此计未成,我军也可拥得豫州。”
“而若是强攻襄阳……袁术此人阴险多疑,无谋无断,背信弃义。共谋是行不通的,若是强攻襄阳,便是顺了他的心意,他就是想要等我们与刘表两败俱伤之时,趁机起兵灭了我们两军,占据荆州之后拥玉玺自立称帝,大将军心中想必也知晓。”
“故臣之此言,便是分兵攻打荆州便是无果,退,那也可得下豫州!”
孙坚眼神闪烁,并未答话。
孙策向着江问询问道:“侍郎既然这袁术前前后后都要偷袭我们,这玉玺交出去有什么用?”
江问说道:“若是我军没有玉玺给予袁术,那么刘表会许以重利,诱使袁术偷袭我军后方,而言下就算刘表给袁术再大的利益,袁术在我们与刘表两败俱伤之前,他会选择一直观望!”
其余的老将军也是沉思,若是身后没有袁术,攻下襄阳易如反掌,他们之所以驻守不前,正是因为身后有袁术,与董卓之战时,便已经知道这个老小儿的心性,绝对是个趁火打劫的主。
孙坚思虑良久说道:“程普,黄盖,祖茂,吕蒙听令,我命你四人率领精骑两万,即日起绕豫州而行!程普为主将,祖茂为副将!至于其余将领,依令行事!”
襄阳,刘表是焦头烂额,看着眼前的蒯越与蒯良,“眼下孙坚带兵六万欲攻我襄阳,明日他们就会抵达新野,我们逃吧,等逃过江再图日后。”
黄祖身才健硕,国字脸,略微有些威武,“臣不逃,那孙坚杀了臣的爱将臣要与他决一死战!”
“我的这些宗亲,个个占据一方不肯出兵支援,”刘表苦笑道:“今我襄阳不过两万兵马,江陵与江夏虽已经向此援军,却不过只有六千兵马,两万六千兵马如何挡得住孙坚的六万大军啊!”
蒯良作揖行礼说道:“臣有一计,我军可求助袁术!”
“子柔,这你不知啊,那袁术与孙坚同谋我荆州,岂可求助于他!”
蒯越进言道:“报主公,袁术此人背信弃义,只要我们能够暂时喂饱他,他绝对会反咬孙坚一口!”
刘表沉思了一会,“那通往宛城的要道已经被孙坚占领,该如何进入宛城?”
“天子使者到!”
一位长相阴柔的太监拿出了手中的圣旨,“请荆州牧刘表接旨!”
“天子制诏,朕得天佑,今大将军护送朕到了舞阴,带百姓二十万,粮草不足,故请爱卿护送粮草十万石到舞阴!”
刘表一把拿过了圣旨,仔仔细细的读着,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孙坚还带了二十万百姓?他是真的想要攻我襄阳?”
蒯越送走了天子使者,对着刘表进言道:“既然他孙坚要粮,主公便送他十万石粮草,如今孙坚对于百姓而言可是大忠臣,主公只要表现忠于天子,他孙坚便不会起兵。”
“这一来也是稳住了孙坚,二来可借此时机派人偷偷进入宛城,与袁术会面。三来就是立刻向武陵,长沙等地太守求援,请求他们派遣兵马,孙坚既然不选择直取襄阳,要跟我们耗,那我们就和孙坚耗下去!”